第460章 为人族重开一道,拨乱反正!
而且这个心神的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
苏途能够感觉到这是一个个人族的心神,并且每一个都有着极其强大的心神境界。
甚至来说,如果单纯的从心神强度而言,这些心神每一个都在苏途之上。
但从某些程度而言,苏途的心神高度却已然和他们不在一个维度之上,
简单来说,心神修行是水,这些人的心神境界无异于一道道溪流,河水湍急,连绵不休,而其中最强大的那条溪流,甚至可以称之为『海」。
其心神之力,强大莫测,伟岸至极。
若只论水的数量,这些心神要远远在苏途之上,可苏途的心神并非河流,亦非是海。
而是无拘无束的云,悬于上首的天。
虽然本质上,都是相同的东西,但在层次和维度上,早已相差太多。
天穹之上云虽只寸朵,但不可触摸,不可拘束,这是所有大神通者,一直以来,都不曾设想过的境界。
这种层次上的差别是致命的。
就如现在,虽然这些心神强大无比,但只要苏途愿意,他便可以将这些心神之力,尽数消融,化作『云』的储备。
这个念头的确在苏途的心底浮现出了刹那,但很快一个苍老的声音却在苏途的心神之中响起。
这声音来自于那数条溪流之中的『海」,是心神之中那伟岸者。
「吾不知您是何人,不知您在何处,吾等是求道者,是迷失者,是试图纠正错误者。」
「吾等求您....为心神之路续道。」
伴随着这声音的落下,苏途的心神好似产生了某种共鸣,这一刻,他看到了所有大神通者的困境。
也看到了东帝的所经历的一切。
为破人族心神台,连续冲击三次彼岸,原本万年的心寿,被灼烧到了这般如屏弱烛火般,随风可灭。
「心神一道.」
苏途轻声说着,原本的他并没有感觉到心神修行到底有着什麽问题,但此时的他,在本源神性概念归一之后,心神达到了一个崭新的维度。
他第一时间,便是发现了人族心神方面的确存在问题。
圣景的存在是人族独有的心神修行之法,它虽然保证了人族心神修行的稳定性,但同样的也在无形之中台了人族的心神。
是保护但也是伽锁。
这一点,苏途十分认同东帝的想法。
苏途之所以能够在此刻找到了完全不同的路,不仅是因为神性概念的归一,
更是因为他的灵肉分离,以至于心神无法进入圣景。
这般下来,虽然失去了庇护,但也失去了锁,因此,他才能达到如今的这等状态。
这其中若是少了任何一步,苏途都未必能够达成这等特殊的心神。
同时,他也明白了这些大神通者的想法,他们能够感受到自己心神对于他们的压制,却依旧置身其中。
这不仅是为了自身境界的突破,更是为了人族的后世开路。
心神之路是仙神之路,可这条路,他们走错了,走偏了,因此,无人能走到对岸。
他们不知道,那轮大日到底源自何处,只知道这其中或许有着更正错误的可能,又或许藏着给人族未来纠错的机会。
他们可以错,但人族的未来不能继续错因此,他们这才纷纷将自身的心神置于其中。
先前说过了,苏途的心神现在和他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即便是强如东帝,
在感悟这一切的时候,也无法确定苏途的身份究竟如何。
是神,还是魔,是古老不可知的存在,还是其他什麽。
他只是在最后时刻,做出了自己所有的努力,既然面对这等存在,无法遮掩,倒不如大大方方,光明正大。
这也是为什麽,苏途毫不费力的就知晓了东帝他们的一切。
此时此刻,星河之中,三分之二的三诡教信徒都已经被抹去,而衍天的熟练度更是来到了惊人的七十万。
曾经令苏途感觉无比遥远的百万熟练度,如今居然已经近在尺尺。
还剩下的三十万熟练度,虽然听上去依旧是个天文数字,但此刻一名名大神通者的心神却都被苏途抓在丰中。
他必须思考,这是否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
这些大神通者的心神一旦被他同化,能够获得的熟练度必然是一个无法想像的数字。
这个数字绝对要远远超过三十万。
甚至苏途怀疑,仅仅是东帝一人的心神,就足以让他补全这最后剩下的熟练度。
若是先前,苏途从未想过用这等方法获得熟练度,毕竟,吞噬大神通者心神这种事情,简直太疯狂了。
若非他们现在自献软肋,任何一尊大神通者,都绝非轻易拿捏之辈,要知道,整个人族联邦,这漫长的岁月之中,也不过就出了这三十几位大神通者。
而现在,只要苏途一个念头,这些大神通者的一切,都会成为技能栏上的一串数字。
衍天没有等级,只有一个百万熟练度的进度条,这让苏途无比好奇,这熟练度若是满了,到底会发生什麽。
衍天的能力已经十分的恐怖,甚至可以说是变态的程度,若是满进度条之后,是会让这个能力极尽升华,还是普升出更高级的技能。
这一切,都让苏途十分的期待。
而这次三诡教事件之后,苏途便再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去如此轻松的获得这麽大数量的熟练度。
而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绝对的神性之下,苏途本该毫不犹豫的将这些人的心神尽数炼化,这才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最优的选项。
然而,望着那些为了人族后世,而甘愿将自身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大神通者,
望着那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的东帝。
他的心底,居然生出了一丝说不出的涟漪,
滴答~
仿佛,原本平静的死海之上,有一滴不知从而何处而来的活水滴落了下来。
苏途的眼神瞬间一变。
心神骤然一凝,顺着那自我心底的一丝变化,逆流而去,抓着无形的概念,
沿着明明中不可知的轨迹,似乎捕捉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