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只要不是犯下什么全家杀头之类的罪过,那么他的子孙后辈,就不会沦落到贱籍,只要踏实读书,过不了多少年,就能堂堂正正的回到官场上来!”
“这对于他家来说,可就是东山再起了!”
“这一优点,才是他真正看重的地方。”
“此言一出,郑某当时跟一应同事连敬了对方三大杯!”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位上司的眼光长远!”
众人听到这儿同样也是感慨莫明。
原来是这样啊。
看来这能当上大官儿的,还真有点本事啊。
他们可就没想这么长远。
而别人呢,孩子还没开始进学、上考呢,这就连之后东山再起的事情都琢磨好了。
也难怪人能当官儿呢。
王师傅听到这儿,也是连连点头。
显然,这番话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他不怕自己当不了吏员,这吏员当得了就当,当不了他实际上也不是日子过不下去。
可他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啊。
自家孩子要是能继承自己的手艺,甚至能发扬光大,那自然是最好的。
可若是没这份天资呢?
那若是能读书考个官儿当当,那也是不错出路啊。
多个选择,这比什么都好!
想到这儿,王师傅心头一阵火热啊。
他冲着郑秀才抱拳深深一揖。
“郑秀才,某多谢你答疑解惑!”
“你这一番话,对某来说,太重要了!”
“某如今倒是知道了,这华夏国,某得去!”
“不为别的,哪怕是去继续当个木匠都好啊!”
“至少如此一来,某就不用担心某的孩子不适合当木匠咋办了。”
“当不了木匠就去读书、识字,将来当官儿也行啊!”
“哦,对了,郑秀才,那某再问问,这华夏国既然连户籍之间的差别都给抹平了,那是不是这官吏之间的差距也给抹平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吏员岂不是就得一辈子当个吏员?”
“那是不死后有些没出息啊?”
王师傅这就是典型的得陇望蜀了。
这吏员还没考上呢,这就是开始关心前途问题了。
可郑秀才却觉着理所当然。
这人呐,官场内和官场外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
只要进了这个圈子,哪怕才半只脚踏进来,那就得跟普通人想的不一样。
你不想远一点,那到时候被人坑死了,或者自己走路掉沟里了,真就是哭都没得哭。
当然了,王师傅这儿更多的还不能叫计谋深远,只能叫有些许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