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朱老四?
那是什么牛马东西,哪有我胡家小小姐玩游戏这等大事重要?
胡府自有胡府的热闹,可外间的事件演变却也有外间的道理。
伴随着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应天城也愈发的热闹了。
可也正是在这种热闹之下,不仅应天城,似乎整个大明,都在暗流涌动了起来。
而此时的东宫,还有一天时间就要继位成大明第二任皇帝的东宫太子朱标,却半点没有什么兴高采烈的模样,反倒是一脸的愁苦。
“太子,你这是心有不忿?”
“可否跟妾身说说?”
“纵使妾身不能帮着答疑解惑,这当个倾听者也能让太子直抒胸臆不是?”
此时的胡馨月,一身圆领袄裙,双手就这么揣在袖中,整个人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哪里有半点东宫太子妃的模样。
可朱标却视而不见,甚至还有心思冲着胡馨月咧了咧嘴。
“多谢爱妃关心了!”
“孤没事!”
“就是有点紧张而已!”
胡馨月习惯性的学着胡大老爷的习惯挑了挑眉头。
“紧张?”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若说紧张的话,早在一年多前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不就紧张过了么?”
“要知道,那时候妾身可是惶惶不可终日来着。”
“毕竟这进宫才没多久,连东宫才刚刚熟悉,压根谈不上掌控得多稳当,结果这转眼的功夫就要当皇后了,切身那才是真的慌呢!”
朱标听着这话,脸上的笑意倒是真挚了几分。
他伸出手,摸索进了胡馨月的袖子里,一把捏住那双交叠在一起的小手,一边摩挲着一边笑着道。
“爱妃可莫要为了安慰孤而谦虚。”
“孤可是知道的,你可早就把咱这东宫打造得水泼不进了,哪里有什么掌控不住的?”
胡馨月嘴角微微一翘:“那既然妾身都能干出这等事来了,太子何必妄自菲薄?”
“你可是父皇培养了足足二十年的储君,哪怕在朝堂上,你监理国政都有好几年的时间了。”
“你这经验比妾身足、底蕴比妾身厚,到底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总不能当太子的时候能干,当皇帝了就不会干了?”
朱标闻言深吸了口气,稍稍用力在胡馨月小手上一捏,这才慢慢解释道。
“孤倒不是怕自己干不好那些事情,正如你所说,这些事情其实孤早就在干了。”
“孤其实在意的,其实是父皇的威望。”
“如今整个大明看似云淡风轻,可实际却到处都在动荡。”
“明明父皇还在,不过是禅位给孤而已。”
“就这,还是引起了动荡!”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什么?”
“是父皇的威望啊!”
“原本孤以为,孤监理国政多年,多少也有点名声了。”
“如今看来,跟父皇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