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睁开眼睛,也觉出自己有些心绪浮动、邪气入侵,顿时以集神诀凝神静心,清浊气。河蚌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瞪着眼看他。他朝她笑笑,轻轻将她从自己胸口移到榻上:“别乱动,贫道歇一会儿,下午给你敷眼睛,然后带你去泡水。”
河蚌点点头,安静地趴在他身边。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骂开了娘——这老道士到底是不是人啊!!
她加在香炉里的是白色曼陀罗,此花专门引人邪念,将潜藏在神魂之中的恶念无限放大,使其片刻之间主宰意识。平常人只使用些许粉末,便可令人性情大变。
可是几倍的剂量加在容尘子身上,他似乎全然不受影响。若是平时或许还可归结于定力极佳,但依他此时的伤势实在是难以理解。
大河蚌自然不能放过这千载良机,她咬咬牙,复又下榻,将白色曼陀罗再放了一颗。这样的剂量,即使是她这样专修术法的内修也有些吃不消。她对着容尘子口水横流,容尘子香,真特么的香。
她一边归拢心神一般嗅他,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咬他一个鲜血横流。她越想越馋,整个人都腻在容尘子身上。
容尘子再度睁开眼睛时,终于不复先前的清明。他怔怔地望着身边的大河蚌,河蚌长发黑亮柔滑,因术法属水,她的肌肤一直非常润泽通透,唇瓣是鲜嫩的粉色,鼻子高-挺,眼睛如今海水般蔚蓝清澈。
他突然想起她白皙精致的纤足,邪恶萌芽,随后藤蔓一般疯长,他呼吸渐渐急促,却仍拼命念清心咒,试图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