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那以后下官便这般表情了。”
接着,卢文告辞。
后方,崔星河忍不住淬了一口。
“懦夫!”
“废物!”
“怂货!”
“墙头草!”
崔星河狠狠在内心鄙视了一番卢文的行为,随后走上前来。
他朝高阳露出一抹笑容,竖起大拇指道,“高大人,你这竹纸,简直绝了!”
“下官崔星河……代天下寒门子弟多谢高大人!”
崔星河行了一礼,这般说道。
对此,高阳也是笑着回应,毫无架子。
常在朝中走,哪有不湿鞋,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唯有永恒的利益。
这也是高阳一向为人的准则。
既然卢文等人愿意缓和关系,他自然也不会将人逼的太急。
为官之道,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无非就是这么一回事罢了。
至于王忠、闫征等人没了,再跟卢文与崔星河翻不翻旧账,那就另说了。
一番应付后,高阳和高峰走出了金銮殿的大门。
高峰目光幽深,极为满意的道,“孽子,今日早朝之事,为父十分满意!”
“但唯有一点,为父十分不满!”
高阳好奇道,“什么?”
高峰语气不悦,出声道,“孽子,说好这次让老夫人前显圣呢?”
“怎么到头来,风头全被你小子出了?”
高峰一想到这一点,就十分的不满。
高阳一脸愕然:“父亲大人,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还天天想着人前显圣?”
高峰眼睛一横,出声道,“正是老夫都一大把年纪了,现在不人前显圣,那还什么时候人前显圣?”
“为父不管,下次这种机会,务必让给老夫!”
高阳对此,只能一脸无奈的道,“孩儿知晓了,父亲大人大可放心,下次若有这种类似的机会,孩儿必定让给父亲大人。”
得找个挨打换名声的大好时候了。
“哼!”
“这才像话,这才是为父的好大儿。”
高峰冷哼一声,脸色缓和。
随后,他出声问道,“孽子,老夫有一事不解,为何这竹纸的成本是十文,你却说十九文?”
此话一出,高阳连忙看了看左右,再确定四下无人之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的道。
“父亲大人,这成本十文,难道真就卖十文?”
“孩儿身上背负巨债,怎可不赚钱?”
高阳一脸不满的道。
高峰闻言,一脸愕然。
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高阳还打着这个主意。
“可你分明说了那番话,又是为天下寒门士子出头,又是纵是蝼蚁,亦有吞天之心,要以颈中之热血,浇醒这装睡的人间,现在却……”
高峰一脸难以置信。
别说现在尚不知此话的天下寒门士子了,就连他高峰初次听闻这番话时,也不禁一阵热血澎湃。
但谁成想,高阳还要一张赚九文!
“孩儿学的是资本家,不黑心岂能是资本家?这都为天下寒门士子出声了,难道还不准孩儿从中赚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