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小巫山
曹芝身体一僵。
「独孤前辈?」
他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出两步,同时汕汕地挤出一抹笑容:「您怎麽会在这?」
「为什麽?」
独孤敖顿了下,补充道:「为什麽非要杀卢升之,他和你们有什麽仇?
曹芝回答道:「灭国之仇,算吗?」
「灭国?」
独孤敖轻声冷笑:「你是在帮曹燮杀人吧?
曹芝沉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曹燮也差不多该渡心劫,然后想办法入化神了吧?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躲起来闭关,反而跑出来到处走动,只为杀一个贫瘠之地的小辈,让我猜猜是为什麽··
「该不会,那个小小的筑基修土,成了他万法道君的心劫了吧?」
说到这里,狐狸面具下发出讥讽的大笑:「这个曹燮修了几百年,最后被一个毫不知情的后生绊住脚步,真是我近几十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不过「有件事情你们可能搞错了,刚才那人姓卢不姓陈,要杀陈三石就自己去东胜神洲,不要再对卢升之下手,这位小兄弟,我罩了。
「如果养马奴执意要杀的话,就让他亲自过来,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独孤前辈和卢升之是什麽关系?」
曹芝试探道:「值得前辈亲自说这种话?」
「这与你无关。」
独孤敖双手负后:「记住我说的话,然后就快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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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前辈!」
曹芝瞳孔收缩,加重语气道:「前辈的神通固然厉害,但说到底也不过是金丹,而且还是外丹,训斥训斥我这个筑基也就罢了,对我家老祖口出狂言,恐怕——·前辈还不够资格吧!」
话音未落,他的手中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柄森白长剑,定晴看去,赫然是一条人类脊骨打磨淬炼而成。
脊骨剑悍然对准身前的狐狸面具刺,不远处的傀儡同一时间袭杀而来,
然而却一起扑空。
曹芝抬起头,就看见独孤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百步之外,一棵参天大树的树梢之上,静静俯瞰着他。
「你这把剑独孤敖发问道:「有名字吗?」
「我家老祖临时炼制出来的,故此不曾命名。
曹芝与龙愧并肩而立,阵阵法力朝着脊骨剑凝聚。
他早就听说过,独孤敖只需要呼唤名字,就能够将飞剑归为己用。
但不巧的是,这把剑正好没有名字。
「龙骨。」
耳边突然响起沉浑的声音。
曹芝心头一颤:「你说什麽?!』
「我说。」
独孤敖一字一顿:「以后这把剑,就叫,龙骨。」
龙骨二字出口瞬间。
曹芝就感觉到手中的脊骨剑开始暴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拼了命地想要挣脱自己的控制。
这具傀儡全靠脊骨剑控制,剑一旦丢了,他必定也在劫难逃!
「老祖助我!!」
曹芝大喝一声,一道符宝自怀中飞出,在他的头顶上方幻化作一道阵盘,阵盘灵光大放,道道阵印施展开来,将其笼罩其中。
在他的脚下,天地方位开始扭曲变幻,脊骨剑明明是不受控制地朝着独孤敖飞去,但是不论怎麽飞,都始终在一定的范围内打转转,就像是一条迷路的蛟龙。
「天地奇门阵盘?」
独孤敖笑道:「曹燮倒是疼你。」
「独孤前辈,来日再会!」
曹芝拼尽全力总算是暂时保住脊骨剑,哪里还敢逗留,操控着符宝阵盘,再次变幻方位,连人带剑和傀儡从原地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独孤敖看向西南方向的树林,却是没有追过去,静静地看着对方远离。
「独孤长老?!」
上官思衡匆匆赶来:八「你方才是不是识破了他遁往何方,为什麽还是让这人走了?也对·」
他恍然道,「这人好像是曹燮的最看重的后人,要是他死了,曹燮保不准要过来大开杀戒。」
听闻此言,独孤敖冷哼一声,怒道:「养马奴算个屁!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我出手的时候。」
泗雪道,边境。
一番厮杀过后,薛显荣等人返回龙象城,兑换近期所得铜钱,
一千零二十枚,排行第三。
「太好了。」
宋静欣喜地说道:「这样下去,我们最多再有两年,就能凑够造化玉露。」
「这还要多亏师妹和师兄的帮忙。
薛显荣用摺扇敲打看掌心:「不过接下来还是不能松解,排在榜首和第二两位的铜钱数目还是要高于我们。对了,怎麽没看到姜汐月的名字,没有上榜?」
「薛师兄。」
宋静接过话道:「我看到姜汐月每次回来,都会把自己的铜钱记在卢升之的名字下面。」
「那小子在哪?」
张无涯的目光在天道榜上挪动,很快找到目标。
卢升之,排行第六,铜钱七百六十枚。
他顿时松了口气:「话说出来,这小子人去什麽地方了,最近没见到他?」
宋静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去乱荒雍洲的鸣泉湖,执行营救任务,不过已经半个月没有消息了。」
「四百枚铜钱那个?」
张无涯不屑道:「八成已经死——
他话才说到一半,人群聚集的道场上空,就突兀出现几道身影。
定晴看去,是他们流云峰的鲁志用与三两同门了,扛看炼丹炉回到龙象城,重重地砸在道场上。
「鲁师弟?」
「你不是去鸣泉湖了吗?怎麽回来了,还扛回来这麽大一口炼丹炉?!」
恰好在道场的苏阳等人吃了一惊,连忙上去询问情况,在得知里面装的全都是被俘虏的修士后,无一不是难以置信。
其实这些俘虏修士,基本上都是被放弃的存在。
之所以设置这麽一个营救任务,其目的也是给其馀人做个样子看,表示不会抛弃任何弟子,好让大家更加卖力地和魔修拼命。
结果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人把俘虏救了回来。
「卢升之呢?!」
薛显荣坐立不安,上前询问。
「卢师弟?」
鲁志用颓丧的神情中带着愧疚:「他为我们殿后,不知道情况如何!」
「我就说!」
张无涯松了口气:「姓卢的肯定得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