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信辅是突然病倒,这几年昏睡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权力交接没完成。
三年下来,毛利秀朗不仅没有让族内的人信服,反而让外戚坐大,手中权利日渐削弱。
也因此,在收到宝海禅师的病危通知后,毛利秀朗便孤注一掷,联合他爹最信任的家臣吉川广野满世界的寻找名医。
为了治他爹,他有多努力呢?
他差点抬着金子去找大内氏,想借他们的船出海,到大洋彼岸的上国去延请名医。
大明乃天朝上国,他从未去过,却是听着它的传说长大。
他已经找遍日本国内的大夫和巫医,神道、僧侣……能请的都请了,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他想,如果这世上有救他爹的法子,那一定是在大海的对面——大明。
就在他把金子准备好的时候,民间流传着一个消息。
一对上国神道,远洋来找菊池家复仇,连挑菊池家好几个大社。
就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毛利秀朗的内心告诉自己,你要等的人来了!
于是他没去找大内氏租船,而是带人满世界的找这一对神道。
而满九州岛追杀菊池家人,也被菊池家族追得九州岛跑的玄妙和陶季听到了风声,在受伤需要休整后,果断的转头来了本州岛。
因为人是自己引来的,所以毛利秀朗挺信任俩人的,但在俩人带了四个一看就很年轻的人过来,他的信任便打了折扣。
我把我爹的命托付在你们手上,你们却拿我爹去给小年轻们练手?
他很不高兴,所以对潘筠他们的问话也是爱答不理。
潘筠抬头看了他一眼。
毛利秀朗一脸无辜的与她对视。
潘筠看看他,又扭头看了看榻上的毛利信辅,本来要说病情的,但一下被八卦蒙住了心,她好奇的问道:“你们是父子?”
毛利秀朗皱眉,不悦的问:“我们是父子,有什么问题?”
“没有,只是这……”
她看了看毛利秀朗的脸,没忍住,捏了捏毛利信辅的手臂,迟疑道:“你们父子俩的岁数差的有点小啊。”
毛利秀朗一听,自傲的抬起下巴道:“我父亲十二岁便生了我,我是嫡长子!”
潘筠张大了嘴巴。
不仅潘筠,正在低声讨论病情的王璁和妙真也抬起头来,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潘筠合上嘴巴,喃喃:“难怪……”
一旁的玄妙轻咳一声。
潘筠回神,见毛利秀朗皱眉看她,立即转开话题道:“我摸了一下你爹的脉象,依我看,你爹不是病,而是中邪了。”
“中邪?”毛利秀朗立即去看陶季。
陶季面色如常,见他看来便点了点头:“应该说是中邪后引发的综合病症,要治他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找到中邪之物,祛除后专心拔去病灶;二是强行驱邪,兼以拔去病灶。”
毛利秀朗质问道:“你昨日为何不说?”
陶季瞥眼看他,不客气的道:“昨天那么晚了,给他针灸祛除入侵心脑的邪气便去了我全身的力气,我累得连饭都吃不下,哪有说话的力气?”
毛利秀朗还是不服气。
陶季又道:“再说了,告诉你有用吗?你有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