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巫祭道纹,仅次于商王的巫祭道纹,威力极其强大。
黑锅大获全胜,收起丈天铁尺,向前狂奔而去。
陈实赞道: “黑锅,你的修为实力已经接近成年祸斗了吧?”
黑锅得意洋洋。
正在此时,突然两旁传来阵阵摄人心魂的吼声,黑锅心中一惊,只见两只成年的祸斗出现在它左右两侧,与它一起向前狂奔。
黑锅见到族人,又惊又喜,神识涌动,试图与那两只成年祸斗说话,突然,那两只祸斗一左一右向中间挤来!
黑锅立刻人立起来,正欲催动周天火界,脑海中却猛地一沉,浑浑噩噩,无法凝聚法力!
它纵身而起,刚刚跃起的一瞬,便被两只成年祸斗重重的挤在身上,让它受了不轻的伤。
两只成年祸斗分开,黑锅还未落地,便被一条巨大的尾巴扫在脸上,将它的狗脸打得鲜血淋漓。
黑锅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另一只祸斗便已经咬在它的前爪,将它抡起,狠狠砸下。
又有一只祸斗趁机低头,咬向黑锅,利齿已经来到他的咽喉!
正此危急之际,突然又有一只祸斗冲来,将那只咬向它咽喉的祸斗撞飞!
那只祸斗砸在地上,连翻带滚,巨兽如山,滚动时惊人无比。
而冲来的那只祸斗守在黑锅前面,正是它的娘亲。
它见黑锅和陈实溜出来,担心儿子的安危,于是偷偷跟上,待看到黑锅遇险,便奋不顾身的扑上前来。
被撞飞的祸斗停止滚动,爬起身,另一只祸斗与它并肩而行,缓缓向黑锅母子逼近。
黑暗中又传来其他祸斗的吼声,黑锅循声看去,却见又有几只祸斗向这边走来,压低着身子,露出威胁之色。
为首的祸斗最是雄壮,嘶吼连连,似乎在责怪黑锅的娘亲。
黑锅娘亲守在前面,丝毫不让,其他祸斗每次试图绕过它,都被它挡下。
“它们的目标,是我?”黑锅怔住。
它自幼便被娘亲送给陈寅都,不可能与其他祸斗结仇,这些祸斗为何一定要除掉它?
双方吼声不断,像是在用一种奇异的语言交流,不过黑锅娘亲处在弱势,那些祸斗各自的鬼神领域爆发,压制它的思维,让它渐渐失去抵抗能力。
祸斗领袖突然怒吼一声,四周的成年祸斗立刻向黑锅和其娘亲扑去!
眼看它们便要丧命,突然间浓浓的魔气之中一轮熊熊燃烧的太阳跃出大地,将四周照亮,另有一轮皎皎明月自魔气中浮现,阴阳二气剧烈震荡!
下一瞬间,便见日月所照之处,魔域中一只只魔物飞速蜕去魔化的身躯,魔树化作正常树木,魔人化作正常人,魔花也化作正常花朵!
而那些祸斗也被这种奇异的道场影响,魔化逆变,身躯飞速缩小,从掌控魔气魔焰的祸斗,向巨犬转变!
这些祸斗从前是大商时代的犬族异兽,被商朝封为神犬,烙印巫祭道纹,赐予神职,守护大商朝廷宗庙,职位便叫做祸斗。
它们被魔域影响,发生魔变,逐渐成长为此地的霸主。
但陈实的阴阳道场,可以平复魔气邪气,压制魔变,此刻陈实藏在黑锅脑袋的毛发中,以有心算无心,道场一出,便立刻得手!
那些祸斗身躯飞速变化,身形扭曲,各自怒吼,努力催动各自的鬼神领域,试图影响陈实的思维。
黑锅和娘亲也知道此乃危急存亡之时,各自拼命抵挡它们的神识,短短片刻,这些祸斗便各自飞速缩小,现出原形,气焰顿失。
为首的祸斗领袖修为最高,还未曾被陈实的阴阳道场完全压制,立刻向外逃去黑锅娘亲冲出去,几步之间赶上它,与它拼命搏杀。
黑锅担心娘亲有事,也冲上前去,祭起丈天铁尺,围攻祸斗领袖。
那祸斗领袖在母子的围攻下连连负伤,突然被黑锅娘亲看出破绽,咬住咽喉,黑锅趁机一棍子砸下,将它脑壳砸得粉碎!
黑锅娘亲见状,没有发力咬断咽喉,而是慢慢的松口,向黑锅露出臣服之色。
黑锅诧异,却见其他祸斗没有逃走,而是纷纷向他拜下,露出臣服之色。
黑锅茫然,挠了挠脑袋。
陈实也是大惑不解,心道: “难道是杀了领袖,便意味着新王的诞生,其他祸斗都要臣服?当年黑锅娘逃出魔域又是什么原因?为何领袖见到黑锅,便要杀了它?”
那些祸斗臣服之后,就变成了黑锅的狗腿子,陈实见状,便收了阴阳道场,那些祸斗又恢复魔化之躯。
祸斗是统治这片魔域的王,黑锅成为祸斗们的王,深入魔域便变得简单许多。
过了不久,他们终于来到钟无妄地图上标记的村庄。
陈实让祸斗们留在村外,独自进入村庄中,仔细查看村庄中心的大坑,又仰头看去,天空中有个破洞,破洞的另一端是残破不堪的大商天庭。
一轮血月映入眼帘。
陈实收回目光,打开旁边一户村民的门户,在这个空荡荡的家中走了一圈,然后来到第二家。
他搜寻一番,没有寻到想找的东西,随即来到第三家。
他挨家挨户搜寻,一无所获,不禁皱眉。
他还不死心,来到村外,四处寻找,终于在距离村庄数里的地方,找到了一具完整的尸体。
这里处于天尊元神瓦解的中心,魔气最是浓郁,死者尸体并未腐化,依旧栩栩如生。
即便如此,陈实依旧没有掉以轻心,先以魔道道场理顺四周的魔气,压制住此地动荡的魔道,而后以阴阳道场镇压四周,提防不测之事。最后,他来到这具尸体前,一指点在这具尸体的眉心。
“嗡——————”
尸体肌肤下的血脉之力被激发,一种种巫祭道纹自其肌肤下浮现出来。
“找到了! ”
陈实露出笑容,“天尊的破绽,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