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韩沉提前有安慰过刘家母子。</p>
周沫微微讶异，但随后转瞬即逝。</p>
手术持续了一上午，中午时候，刘泰初被推出手术室。</p>
刘凯和刘母匆匆看他一眼，刘泰初还未完全醒来，迷迷蒙蒙有回应，之后便被送进ICU。</p>
韩沉的意思是，最好在ICU观察几天。</p>
刘凯和刘母终是放下心来。</p>
韩沉来病房和刘凯母子交代后续情况的时候。</p>
周沫站在不远处，远远望着和刘凯母子交谈的韩沉发呆。</p>
这是周沫第一次见韩沉下手术的模样，宽松的绿色手术服包裹他高大的身躯，口罩和浅蓝色手术头巾将他的面目几乎全部覆盖，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眸子。</p>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盯着他看这么久。</p>
直到韩沉也注意到她在发呆，他抬眸刮过定定站着的周沫，又继续和刘凯母子说话。</p>
周沫一激灵，涩涩地垂首，假装东张西望。</p>
“我爸多久能恢复啊？”刘凯问。</p>
“先观察两周，看看恢复情况，没有特殊情况，一个月之内就能出院。”</p>
刘凯激动，“谢谢你，韩医生。”</p>
刘母也说：“谢谢你啊，韩医生。”</p>
“不客气，我先走了，”韩沉说着，余光却望向不远处。</p>
刘凯和刘凯的母亲相继道别。</p>
等韩沉彻底离开，周沫才上前。</p>
“刘叔叔手术成功，我也该回去了，这几天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p>
刘凯：“我送你。”</p>
“好，”周沫首肯。</p>
与刘母道别后，和刘凯走出病房。</p>
电梯前。</p>
周沫按了下键。</p>
刘凯突然问：“你和韩医生……吵架了？”</p>
“嗯？”周沫一瞬间空耳，她随即掩饰说：“没有啊。”</p>
“那你们为什么刚才一句话没说？”</p>
周沫心惊，未料到刘凯观察竟然如此细致。</p>
“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刘凯突然大胆起来。</p>
周沫惶恐，“我下午还有事。”</p>
刘凯带着哀求，“就几句，不耽误你太长时间。”</p>
周沫勉为其难，“好吧。”</p>
两人去了楼梯口。</p>
一股呛人的烟味的传来，周沫捂住口鼻，扇了扇。</p>
显然刚才有人在这儿抽烟。</p>
刘凯也觉着这地方气味不好受，“我就想问你，你是真的喜欢韩医生吗？”</p>
周沫怔愣，她又顿时心虚起来，“干嘛问这个？”</p>
“你上次说，你已经有韩医生了，但你没说你喜欢他。”</p>
周沫：“我是已经有他了，而且已经领证，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没办法改变。”</p>
刘凯红着眼，“结了婚一样可以离婚，有感情的夫妻都会离婚，更何况没感情。”</p>
周沫懂刘凯的心思，显然不想轻易作罢。</p>
她还是太低估刘凯的决心。</p>
周沫不知如何劝解，只能说：“我和他，不会离婚。”</p>
“为什么？”刘凯哽着嗓子问。</p>
“因为……”周沫也答不上来，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给刘凯一个答案。</p>
她十分认真地说：“目前看来，我和他是彼此的最优解。”</p>
没有感情就不需要唯一，有最优心便满意足。</p>
这是最好的答案。</p>
刘凯懂函数，应该能懂她说的意思。</p>
刘凯却听出了另一番限定条件，“只是‘目前’对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