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
不图钱,难道图对方不洗澡,图对方阶下囚,图对方一脸褶子。
一说到钱,耿御史的态度瞬间又占据了高位,颇为倨傲。
“陈狱丞莫非还能帮我出狱?”
“你说笑了。我可没本事帮你出狱。”
“哦!”
耿御史一脸意味深长,表情分明是在说:区区一介狱丞,还妄想包揽诉讼刑狱,哈哈哈……他就说嘛,绝无可能。高看了对方。
陈观楼也不介意对方的态度,想赚钱,就得做好心理准备。客人千人千面,并非每个人都是客客气气,彬彬有礼。
“我会给赵明桥回信,让他放心,你在天牢好得很。”
他似笑非笑,准备离开。
“等一等!”耿御史突然叫住陈观楼,“陈狱丞收钱办事,果真童叟无欺。”
陈观楼微微挑眉,“收钱办事,童叟无欺,此乃我天牢的处事准则。不知耿御史有何需要。”
耿御史的表情似乎很纠结,很迟疑,一时间下不定决心。
陈观楼督促道:“若是没考虑清楚,我就先走了。等你想好了再说。”
“等等!你可否帮我杀一个人。”
啊?
什么东西?
陈观楼指着自己,“耿御史你看清楚了,我是天牢狱丞,帮你跑跑腿疏通疏通人脉,没问题。帮你杀人,恕我无能为力。”
“陈狱丞别急着拒绝我,你且听我说完。我要杀的那个人,是个山贼,此人作恶多端。我曾数次督促地方官府剿贼,都叫他跑脱。如今此人又出来祸害过往商旅,对当地造成了极大的破坏。这等人渣不杀他,难以平民愤。”
“听你这口气,这不像是公事,更像是私仇。耿御史,你是在公报私仇吗?”
“没错!我跟此人有私仇,却也是公事。他落草为寇,为祸乡里,难道不该杀?”
陈观楼随意点点头,“以你耿御史的能耐,直接下令地方官府剿匪即可。”
“都说了,剿了几次都无功而返。我怀疑地方官府有人通风报信,此贼提前得知消息,故而次次都叫他跑脱。”
“你也可以花钱请打行帮忙。他们包杀人!”
“你以为我没请过吗?我请了数次,同样次次都是无功而返。不瞒你说,此贼也是武者,且天赋极好。打行的武者根本不是其对手。我还听说,他的贼窝,经常江湖匪类出没。陈狱丞,你若是肯帮我杀了此贼,价钱好商量。”
陈观楼微微挑眉,好奇问道,“你跟此贼有何恩怨?”
“我与他本是同乡,一度还是同窗。却不料此贼貌似和善,背后却劫我妻子,辱我妻女,毁我家业。我与此贼之恩怨,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