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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296玉魄寒潭映月刀,拈花妙手破魔妖

“会的。”石飞扬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蹭着她发顶,“等天下太平了,我们生几个孩子,教他们练武、识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怀中的人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

烛火摇曳间,映着郭湘玉嘴角甜甜的笑意,连在梦里都浸着蜜。

月悬中天,冷辉似霜。营寨警钟骤响如裂帛,三百黑衣死士倒挂峭壁,玄铁爪勾着锁链,如鬼魅般垂降。为首的阴无咎身披玄铁面具,判官笔吞吐幽蓝毒芒,笑声阴鸷:“小娘子的拈花指倒是有趣,不如献与杨帅,换你全尸!”言罢,笔走“勾魂夺魄”,直取郭湘玉咽喉命门。

郭湘玉竹刀轻振,刀光如雁群破雾,“奇门雁形刀”左劈一招“雁落平沙”,右斩一招“雁渡寒潭”,连环三击竟将毒笔攻势尽数荡开。她玉指如莲绽放,拈花指迸发莹白劲气,直点阴无咎腕脉大穴。

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判官笔寸寸断裂,阴无咎踉跄后退,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

与此同时,阳有悔舞动九节链子锤,紫电缠绕的锤影如流星赶月般砸向石飞扬。

少林和尚同真的玄铁禅杖横扫,“金刚伏魔棍法”虎虎生风,金芒与紫电相撞,爆发出震天巨响。

石飞扬天霜刃出鞘,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的寒气如潮水奔涌,所过之处,黑衣死士的兵刃瞬间凝霜,指节冻得发紫。

忽闻战鼓轰鸣,阴无咎麾下五员猛将跃入场中。

吐蕃“血刀门”的多吉赤烈挥舞血纹弯刀,施展出“血河倒卷”,刀气所过之处,地面竟渗出猩红血渍。

苗疆“五毒教”的蓝沁儿玉手轻扬,“千蛛万毒手”毒雾弥漫,指尖蛛丝闪烁着诡异的幽光;西夏“黑水玄冰派”的拓跋冷霜双掌推出“玄冰诀”,冰棱如箭雨破空,所触之物皆成齑粉;南诏“蛊王宗”的蒙伽罗甩出十二道蛊索,“万蛊噬天”的嘶鸣中,蛊虫化作黑雾扑向众人;大理“段氏旁支”的段苍云剑走偏锋,“裂玉碎星剑法”专攻下盘,剑锋所指,青石寸寸崩裂。

“雕虫小技!也配在中原撒野?”廖培暴喝一声,通臂拳劲贯双臂,身形如白猿腾空,“长臂破云”的拳风撕裂毒雾,直取多吉赤烈面门。

多吉赤烈怪笑,血纹弯刀划出“血月当空”,腥风与拳劲相撞,竟在半空炸开一团血雾。

廖培不退反进,拳影化作漫天白练,生生将血雾震散,指节擦过多吉赤烈脸颊,划出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列权乾坤刀出鞘,刀身刻着的八卦图流转金光。

“乾坤逆转”的刀势如阴阳轮转,与多吉赤烈的血纹弯刀绞杀在一起。

火星四溅中,列权突然变招,刀锋贴着刀背削向对方手腕,多吉赤烈仓促回防,却见刀光陡然化作“乾卦·苍龙问天”,刀背重重砸在他肩头,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吴忠铁掌泛起古铜色光芒,“伏魔神掌”之“铁掌开山”轰然拍出。掌风如排山倒海,竟将蓝沁儿的毒雾生生劈开一道鸿沟。蓝沁儿娇叱,玉手连挥,“千蛛缚魂”的蛛丝如渔网般罩来。

吴忠双掌交错,“伏魔护心”的掌势在周身形成气盾,蛛丝触之即断。他趁机欺身上前,铁掌直取蓝沁儿面门,却见毒女脚尖点地,腰间软鞭如灵蛇卷来,鞭梢淬毒的倒刺泛着幽光。

肖玲玲鸳鸯刀舞得密不透风,“比翼连枝”的刀势与蓝沁儿的软鞭绞缠在一起。

刀光闪烁间,她突然弃刀,左手刀鞘磕向对方手腕,右手短刀划出“鸯飞鸳随”,逼得蓝沁儿连连后退。苗门龙弓弦拉满如满月,追星箭引动天雷,紫电顺着箭身劈向蒙伽罗的蛊索。

“万蛊噬天”的黑雾被雷火一劈,顿时惨叫连连,蛊虫化作飞灰,蒙伽罗怒吼着甩出腰间百蛊囊,无数毒虫如黑云般扑来。

单志双手翻飞如蝶,梅花镖带着幽蓝寒芒破空而出。“流星赶月”的暗器专打拓跋冷霜周身大穴,却见对方双掌推出“玄冰诀”,冰棱结成盾牌,将暗器尽数挡下。

拓跋冷霜冷笑,冰棱突然化作冰龙,张牙舞爪扑向单志。单志身形急转,“梅花三弄”的暗器手法骤出,三枚梅花镖分别射向冰龙双目与七寸,冰龙轰然炸裂,碎冰飞溅如霰。

段苍云的“裂玉碎星剑法”刁钻古怪,专攻下盘。

卢文鼎与血罗刹双剑合璧,“天山雪舞”的剑势如大雪纷飞,封住对方退路。

段苍云剑走偏锋,突然刺向血罗刹脚踝,却见卢文鼎长剑横挡,血罗刹短剑如毒蛇出洞,直取他咽喉。三人剑气纵横,地面青石被绞成粉末。

石飞扬天霜刃挥出“天地同寿”的绝强刀势,冰蓝真气化作巨龙,所过之处玄冰崩裂,血河断流。

阴无咎见状,从面具下取出一枚漆黑令牌,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黑衣死士眼中泛起血光,竟悍不畏死地扑来,有人抱住廖培大腿,有人用身体阻挡列权刀锋,血肉横飞间,场面愈发惨烈。

郭湘玉竹刀与拈花指虚实相生,“雁影拈花”的杀招瞬息连出。

她身姿如蝶,在刀光剑影中穿梭,竹刀削断敌人兵刃,拈花指取人性命。

一名死士挥刀劈来,她侧身避开,玉指轻点对方膻中穴。

那人七窍流血而亡,尸身未倒,已被后续死士踩成肉泥。

同真大师见势,禅杖重重击地,“金刚降魔杵”的金光大盛。

梵文流转间,阴无咎的邪法竟被压制。

少林十八棍僧结成“金刚伏魔阵”,禅杖挥舞如林,将扑来的死士尽数击退。

玉虚子率领武当七子,“真武七截阵”剑气纵横,所过之处,冰棱与毒雾纷纷消散。

苏清寒青冥剑划出“金顶佛光”,金色莲台所到之处,蛊虫化作飞灰,拓跋冷霜的冰棱也寸寸崩裂。

阴无咎见局势逆转,突然发出尖锐哨声。剩余死士如潮水般退去,蒙伽罗甩出最后一道蛊索,毒雾弥漫间,五员猛将与阴无咎趁机遁入夜色。

苗门龙要追,却被石飞扬拦住:“穷寇莫追,且先料理伤患。”

残夜的月光裹着硝烟,将战场浸染成一幅血色的水墨长卷。

皑皑白雪早已被鲜血浸透,凝结成暗红的冰晶,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

断刃、残甲与零落的肢体,如同被命运随意抛洒的棋子,诉说着方才那场惨烈厮杀的惊心动魄。

郭湘玉的竹刀还在滴落着血珠,殷红的血迹顺着刀身蜿蜒而下,在雪地上晕开一朵朵凄艳的花。

她的手指微微发颤,像是还残留着战斗时的余悸,缓缓将竹刀收入鞘中。

目光急切而慌乱地在人群中搜寻,终于落在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石飞扬的玄色劲装早已被鲜血浸透,暗红的血迹层层叠叠,如同岁月的烙印,又似生命的纹路。

那每一道血迹,都在无声诉说着他在刚才激烈厮杀中的英勇与决绝,可在郭湘玉眼中,却似千万根钢针扎在心头。

“飞扬!”她轻声呼唤,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慌与心疼,裙摆扫过满地的狼藉,几步冲到他面前。一双美目含着盈盈泪光,细细打量着他的每一处伤痕,“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说着,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染血的衣襟,指尖触到那粘稠的血迹,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石飞扬却抬起染血的手,温柔地替她拂去脸颊上的泪珠,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眶,带着战斗后的粗粝与滚烫的温度。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跳动着比战火更炽热的光芒:“湘玉,你看这满地的‘红梅’,哪一朵不是敌人的血泪所化?只要你在我身边,便是面对千军万马,我也能杀出一条开满繁花的路。”

郭湘玉嗔怪地看他一眼,泪水却越发汹涌,如同决堤的洪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你知不知道,方才看着你被敌人围攻,我的心就像被放在滚烫的油锅里煎。若你有个万一,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伸手紧紧抱住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在这残酷的乱世之中,“我不要什么繁花似锦的路,我只要你平安,只要你在我身边。”

石飞扬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血腥味混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在这冰冷的战场上竟生出一丝暖意。

他低头在她发顶轻轻一吻,声音低沉而坚定:“湘玉,这乱世再艰难,战火再猛烈,我定不会负你。等平定了这一切,我们就去江南,找一处幽静的小院,看尽四季花开,听遍雨打芭蕉,共度余生。”

郭湘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深情与依赖:“飞扬,从你牵起我手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这乱世的风风雨雨,我们一起扛;这世间的酸甜苦辣,我们一起尝。生,我们同衾;死,我们同穴。”

两人紧紧相拥。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对乱世中的恋人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芒,见证着他们比金坚、比海深的爱情。

三天后,残月如钩,将山谷染成诡异的青灰色。

忽有阴风起于九地之下,裹挟着腥甜腐臭之气翻涌而来。

那雾气呈幽幽碧色,所过之处草木尽皆焦黑,竟在半空凝成骷髅形状。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杨如柏驾驭青铜蝎形战车破土而出,车辕三百六十孔洞吞吐毒烟,蝎尾机关闪烁着幽蓝符文,正是失传百年的“百毒千机阵”现世。

“中原群氓也配与杨门为敌?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苗疆巫毒的厉害!”杨如柏掀开黑袍,露出布满蛊虫咬痕的脖颈,笑声如毒蛇吐信,“我兄长在黄泉路上寂寞,正缺你们这些垫背的!”

话音未落,蝎尾机关轰然转动,毒雾化作绿色浪潮,所到之处,岩石滋滋作响,腾起阵阵白烟。

毒雾如浓稠墨汁翻涌,多吉赤烈脖颈处刺青随着呼吸扭曲蠕动,他猛然扯下缠头红巾,露出狰狞刀疤脸。猩红舌头蛇信般舔过血纹弯刀,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笑:“中原人的血,当是这世上最醇的美酒!”

话音未落,弯刀已化作血色长虹,“血河倒卷”刀势展开时,地面轰然裂开丈许深的沟壑,腥红血水如活物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三头六臂的修罗虚影。

廖培白发根根倒竖,虎目圆睁如铜铃。

他双掌屈如猿臂,通臂拳“长臂破云”挥出时,整个人竟借着拳风凌空拔起三丈。

拳风与刀气相撞刹那,空气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修罗虚影被生生震散。

多吉赤烈踉跄后退,廖培却如苍鹰搏兔,在空中拧腰转体,“通臂擒龙”的十道拳影如铁索横江,硬生生攥住对方弯刀。随着暴喝声,他单臂发力将血刀客抡起,重重砸向岩石,碎石飞溅间,多吉赤烈吐出的血沫里混着几颗碎牙。

蓝沁儿银铃骤响,皓腕轻抖间,“千蛛万毒手”化作墨绿色毒雾铺天盖地压来。

她足尖点地如蝶舞,玉手拂过之处,毒雾凝成万千蛛影,幽绿蛛丝破空如钢针。

肖玲玲娇叱一声,鸳鸯刀旋舞成雪练,“比翼连枝”的刀势绞碎蛛群。

忽见蓝沁儿腰间软鞭毒蛇般袭来,她急中生智,弃刀扬鞘,刀鞘磕在鞭节上发出金铁交鸣。趁毒女错愕瞬间,肖玲玲短剑划出“鸯飞鸳随”,寒光掠过蓝沁儿脸颊,几缕青丝飘落时已被毒雾腐蚀成灰。

拓跋冷霜周身冰蓝真气暴涨,双掌结印时竟在掌心凝聚出冰棱。

“冰神之怒!”他暴喝声中,“玄冰诀”化作万千冰锥倾泻而下。

单志冷笑如刃,身形急转间梅花镖脱手而出,“流星赶月”的暗器轨迹刁钻诡异。

冰锥与镖影相撞迸发出刺目蓝光,拓跋冷霜瞳孔骤缩,只见对方竟踩着冰棱残影欺近,三枚梅花镖呈品字形射来。

他仓促间施展“玄冰护盾”,却被单志一脚踹碎冰盾,肩头顿时绽开血花。

蒙伽罗扯开百蛊囊时,整个人都在癫狂大笑,囊内蛊虫如黑云翻涌而出。

“万蛊噬天”的嘶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黑雾中隐隐浮现骷髅巨口。

苗门龙弓弦拉满如月,星眸中寒芒暴涨:“雷火破邪!”

追星箭离弦瞬间,天空劈下三道紫电,箭身裹挟着天雷轰入蛊群。

蒙伽罗惨嚎着甩出蛊索,却见苗门龙足尖点地腾空,连发三箭呈三角之势,箭箭引动天雷。

当最后一箭穿透其胸口时,蒙伽罗整个人被钉在岩壁上。

百蛊囊破裂,无数蛊虫反噬,将他啃噬得只剩白骨。

段苍云踏着凌波微步如鬼魅穿梭,长剑专攻下盘,“裂玉碎星剑法”所过之处青石寸寸崩裂。

卢文鼎与血罗刹双剑合璧,剑光化作冰雪风暴,“天山雪舞”的剑势封住所有退路。

段苍云剑走偏锋刺向血罗刹脚踝,却见卢文鼎长剑横挡,血罗刹短剑如毒蛇吐信直取咽喉。

他仓促后仰,发冠被削落,青丝散乱间,卢文鼎的剑尖已抵住他咽喉,血罗刹的短剑则刺穿他心口,两柄剑透出的剑气将周围岩石绞成齑粉。(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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