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能打中轻飘飘的空气。</p>
她也张牙舞爪地想要泄愤。</p>
初酒挥舞着拳头，头发在快速的漂浮中，飞舞起来。</p>
她的一双眼眸，猩红含怒。</p>
看着有些像要哭，但仔细看去，却又只能看出压抑不住的凶狠，宛若野兽。</p>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宿主。</p>
狗腿子心中有些难受。</p>
它决定安慰一下。</p>
【宿主，你往好处想想……对方不答应才好啊。】</p>
【对方要是答应的话，他们两个不就是在一起了，你不就是被绿了？】</p>
狗腿子话刚说完，就觉得一阵让人无法承受的寒意升起。</p>
心头莫名地觉得渗人。</p>
赢了赌约的女孩很高兴。</p>
她带着玉书离开修仙之地，前往人间热闹的市集，看上什么吃什么。</p>
玉书则微蹙着眉头，藏着几分心事。</p>
终于，他找到了个合适的机会开口道：</p>
“慧娘死的时候，怨气太大，都对小世界的结界产生了影响。”</p>
“嗯？”听到玉书的话，女孩回过头来。她的手中拿着一只叫花鸡。</p>
正常人根本无法想象。</p>
她那娇小的身形，是如何优雅地举着鸡，又如何一口一口将鸡咬的还剩下半只。</p>
玉书继续说下去：</p>
“一道怨气，不会对结界产生太多影响。”</p>
“但若这样的怨气太多，结界不稳，万千位面或许会一起崩塌掉。”</p>
女孩啃叫花鸡的动作顿了下。</p>
她看起来像是有些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地用力皱了下眉头。</p>
然后，开口道：</p>
“那要是小世界没了，以后可就没的玩了。”</p>
“而且。”</p>
她将最后一口肉咬进口中，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p>
“小世界的生灵虽然由我所创造，可他们现在也是独立的个体。”</p>
“如果世界湮灭，他们跟着消失。再没有轮回的机会，彻底消失……”</p>
“就算我日后重新积蓄力量，再次建立起万千位面，再次孕育出生灵大地，可这些人，不会是原先的那些人了。”</p>
玉书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垂了下眼眸，他那精致而狭长的眸子里。</p>
又温情又清冷。</p>
“我会想办法，不会让小世界消失的。”</p>
他并不关心，这些位面的灵魂是否存在。</p>
他关心的只是。</p>
如果这些人灵魂消失不见，永远无法找回，她会伤心愧疚，会难过。</p>
如果位面消失后，她又需要上亿年的时光去积蓄力量，重新建立万千位面。</p>
那上亿年的时光对她来说，太过枯燥和无聊，让她少了许多乐趣。</p>
他，舍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