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得很乾脆，看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因为这些信息是可以推测出来的。
建宁作为重点工业城市，其在N省的地位和重要性是众所周知的。
对于N省本地人来说，这并不算什麽秘密。
所以不管他说不说，都不影响警方对这些信息的了解，他的回答只是让于大章他们提前知晓而已。
「工业明珠？」
于大章看起来有些意外，似乎不太相信这样的说法，接下来他自顾自地说道：
「在我看来，雁城工业区就已经够大了，同样都是三线城市，建宁还能大到哪里去？」
他的话里有着质疑的味道，听起来就像是有地域歧视，会让人本能地觉得不舒服。
「你居然拿雁城工业区和建宁的比？」
王昊被气笑了：
「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啊。」
「建宁共有10个工业区，其中包括1个国家级开发区和5个省级开发区，此外还有4个省级工业集中区。」
「随便拿出一个，也不是雁城工业区能比的。」
「更别说一个国家级开发区，就最少能顶五个雁城工业区。」
说完这些后，他不自觉地露出自豪的神情，就像是在替建宁这座城市感到骄傲似的。
这麽重要的信息，于大章怎麽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实际上，在那三个「脚」供出交接地点在雁城和建宁的交界处时，他就对建宁这座城市做了全方面的了解。
其中重点关注的就是工业发展情况。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对方说出来才能算作证据。
「那要按你这麽说，建宁那边的用工需求，最少是雁城这边的十多倍。」
于大章一副恍然的神情：
「刚刚你说的，其中一个国家级开发区就顶五个雁城工业区。」
「其他九个工业区也都比雁城这边的大，要是这麽算的话，十多倍都不止。」
之前他就已经算过了，要是单论工业发展，雁城和建宁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要是让他来选，肯定也会将重心放在建宁这边。
「可以这麽说。」王昊点点头：
「毕竟建宁那边的工业发展较早，基础也好，符合快速发展的基本条件。」
不得不说，在对建宁的了解上，他这个本地人更有发言权，而且知道的也更全面。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句话之后，对面的胖子忽然沉下了脸。
「所以，你们是根据城市的工业发展程度来布局的。」
于大章阴沉着脸，语气也冷了下来：
「照这麽推算，你们早就在建宁开始输送廉价劳工了，甚至要比雁城提前好几年。」
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透露出一股怒意。
「而且对你们来说，雁城的需求量很小，和建宁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麽。」
「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常年待在建宁，对雁城这边几乎不怎麽关注。」
于大章的语气愈发严厉，让人不禁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
「这一次，我们在雁城这边解救了三百多智障劳工，那建宁那边呢？」
「用工需求是这边的十几倍，甚至二十几倍……」
最后，于大章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具体人数我都不敢想像了，而这……」
「仅仅是两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