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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夏主动翘起丰腴,咬着嘴唇道:「人家说错了,哥哥怎麽还不打?」
陈墨嘴角扯了扯。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磨人了。
啪抬手落下,泛起阵阵涟漪。
「唔!」
沈知夏闷哼一声,俏脸更红了几分。
双腿轻轻磨蹭着,抬头凑到陈墨耳边,吐息如兰:「哥哥,人家还想————」
咚咚咚—
突然,房门敲响。
门外传来了凌凝脂的声音:「知夏,你在里面吗?」
两人身子一僵,面面相。
「清璇道长?她怎麽来了?」
就在陈墨准备起身穿衣服的时候,沈知夏却把他给按住了,清清嗓子,出声说道:「道长,你进来吧。」
?!
陈墨眼睛瞪得滚圆,「知夏,你这是———
沈知夏神色幽怨,小声哼唧道:「哥哥还想瞒我到什麽时候?那次咱俩在房间里亲亲的时候,清璇道长就躲在柜子里吧?」
「坏蛋哥哥,居然连我的好朋友都不放过——」
陈墨神色略显尴尬。
原来这丫头全都知道,只是一直都忍着没说而已。
嘎吱-
一房门推开,凌凝脂走了进来。
看着被帷慢遮挡的床榻,她来到近前,柔声说道:「都什麽时辰了还在睡懒觉,快点起来啦,你这个小懒虫—.」
话语戛然而止。
只见纱帐上影影绰绰的透出两道身影。
能和沈知夏同榻而卧,并且气息内敛到极致,神识几乎感知不到-除了陈墨以外,她根本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大白天的,这两人在床上做什麽?」
「知夏也是的,明明陈大人在,怎麽还让贫道进来——」
凌凝脂脚步挪动,想要转身离开。
突然,从纱帐内伸出一只素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用力一扯—一?!
猝不及防之下,凌凝脂身体向后仰去,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床褥上。
紧接着,一道柔软娇躯扑进了她怀里。
沈知夏笑如花,道:「道长,好久不见~」
看着她那衣不蔽体的样子,凌凝脂表情微僵,缓缓扭头看去,只见陈墨浑身精赤,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
「知夏,你丶你是做什麽?还不快放开贫道。」凌凝脂结结巴巴道。
沈知夏抱着纤细腰肢,轻声说道:「这次去南疆办案,道长救了陈墨哥哥的性命,人家心里很是感激呢。」
凌凝脂羞恼道:「那你就是这麽感谢贫道的?」
沈知夏歪着头,反问道:「难道道长不喜欢?」
凌凝脂闻言一,随后神色慌乱道:「贫道,贫道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好啦,道长不必再掩饰了。」沈知夏骑在她身上,双手撑在脖颈两侧,说道:「其实从秘境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只不过那时候还不能完全确定罢了—」
「从那以后,道长就变得越来越奇怪。」
「看向我的眼神中总是闪过歉疚之色,每次提及陈墨哥哥就会有些失神,而见到陈墨哥哥的时候,眼中有着和厉总旗相似的情绪。」
沈知夏凝望着那双剪水双眸,语气认真道:「其实,道长也喜欢陈墨哥哥的对吧?」
「贫道——」
凌凝脂心脏猛然一跳。
她,喜欢陈墨吗?
这个问题,她自己都并未仔细想过。
或者说,她一直都在逃避,不想去面对。
陈墨是沈知夏的未婚夫,而她又和沈知夏是闺中密友,抢好朋友的男人,是何等不知廉耻的行为?
在强烈的道德感束缚下,让凌凝脂很难去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
所以当初在飞舟上,她并未同意解除契约,其中也有这个原因一一这样她就能安慰自己,是为了帮爷爷取得仙材,才和陈墨纠缠不清—
尽管是自欺欺人,但心里起码能好受一些。
现如今,沈知夏突然把话挑明,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知夏摇头道:「本来我是有些不高兴的,但现在已经想通了,即便没有道长,也会有其他女人出现—.」」
「况且道长的人品我信得过,论实力和背景也能帮得上哥哥。」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让别的女人趁虚而入,还不如便宜了道长呢。」
凌凝脂低垂着臻首,耳根滚烫。
这话听着有点糙,仔细想想,好像又有几分道理。
「如果道长担心这会影响咱俩的感情,那大可不必多虑。」
沈知夏双手叉腰,挺起胸脯,说道:「古之贤妇,皆以宽厚仁德立身,要有能够容人的雅量——?反正我已经完全确定了哥哥的心意,就算是再多个道长也没关系的。」
凌凝脂一时无言。
见她还在纠结,沈知夏娇哼道:「反正我只给道长这一次机会哦,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到时候别怪我不通人情。」
说罢,她从凌凝脂怀中起身,来到陈墨面前。
「哥哥,咱们继续吧~」
?
陈墨还没反应过来,沈知夏捧着桃子,缓缓俯身∑(0_0;)
凌凝脂呆住了。
一抹绯色晕染开来,脸颊迅速红的通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这丫头竟然如此大胆?!
居然太羞人了!
她恨不得立刻起身离开,但想到方才沈知夏说过的话,却又有些犹豫。
若是就此错过的话,以后怕是很难再有机会表明心意可现在这场景,她总不能加入进去吧?
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看沈知夏表现的如此豪放,其实内心也慌得不行,红扑扑的脸蛋好像苹果一样,根本就不敢抬头。
不过为了维持住大妇的颜面,她还是强忍着羞涩,张开檀口一无论如何,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陈墨看出两人都有些窘迫,思索片刻,心头微动,数道七色斑斓的琉璃炽炎豌蜓而出。
顷刻间便将两人绑成了大字型。
「哥哥?」
「陈大人?」
凌凝脂和沈知夏神色有些茫然。
陈墨扯起了一抹笑容,说道:「既然如此,还是让我来吧。
「嗯?」
「等丶等一下!」
「陈大人,不行啊!」
皇宫。
寒霄宫。
湖心水榭中坐着两道身影。
皇后身穿明黄色宫裙,裙摆与袖口皆绣着繁复的金凤朝阳图案,气质雍容华贵,杏眸明亮而深邃,顾盼间尽显母仪天下的威仪风范。
玉贵妃一袭紫色鸢尾长裙,裙摆自纤细腰间倾泻而下,双眸犹如寒星,透着清冷与孤傲,冷得好似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
两人姿容皆是绝世,此时相对而坐,仿佛一副绝美的工笔画。
中间的石桌上摆放着茶具,许清仪冲泡好茶叶后,便躬身退下了。
玉幽寒拎起紫砂壶,将茶汤注入玉盏中,端起茶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皇后蛾眉起,「光顾着自己喝?这就是你寒霄宫的待客之道?」
玉幽寒放下茶杯,淡淡道:「想喝自己倒。」
皇后对她的态度倒也习惯了,拎起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朱唇轻启,茶汤刚刚入口,就听玉幽寒说道:「昨晚陈墨在你那睡的?」
「咳咳!」
皇后猝不及防,差点被茶水呛到,鹅蛋脸上浮现一抹晕红。
注意到玉幽寒审视的眼神,她稳住心神,清了清嗓子,说道:「本宫担心陈墨伤势未愈,让太医过来给他看看,时辰已晚,便让他留宿在昭华宫了。」
昭华宫是她处理公务的地方。
之所以这麽说,便是暗指两人没有住在一起。
玉幽寒默然无语,不置可否。
皇后莫名有些心虚,迅速转移话题道:「本宫这次过来,是想要问你,你带陈墨回来的时候,可有遇见季红袖?她有没有对陈墨做些什麽?」
玉幽寒挑眉道:「本宫为何要告诉你?」
皇后眸子微沉,说道:「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季红袖主动接近陈墨意味着什麽,天枢阁极擅窥测天机,谋定乾坤,眼中只有宗门基业,根本不在乎邦国兴衰—..」
玉幽寒冷笑道:「难道你觉得本宫就在乎?」
皇后目光直视着她,说道:「最起码在面对三圣宗的问题上,我们的立场应该是一致的。」
气氛陷入安静。
半响过后。
玉幽寒纤指把玩着茶杯,说道:「季红袖和你一样。」
皇后闻言一愣,疑惑道:「什麽一样?」
「对陈墨做的事情一样。」玉幽寒微眯着眸子,语气依旧平静:「本宫赶到的时候,她正和陈墨在一张床上睡觉呢。」
皇后面罩寒霜,银牙紧咬道:「季红袖果然贼心不死!本宫就知道她在打小贼的主意,堂堂道尊,竟然如此不知廉耻!」
「那你呢?」
「嗯?」
「所以..」
玉幽寒眼底掠过凛冽杀气,「你真和陈墨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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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