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悄然离去,可眼下各派汇聚于此的人太多了,能回来的基本都回来了,都在等着出口打开离去,各派人马几乎将出口这一带的山头给包围了,李红酒等人的离去注定无法避开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李红酒如今的名声摆在那,本就成了引人瞩目的人物,故而不少人都看到了他的离开。
混在各派人马中的封罗教弟子谢挽天和尺安澜更是因心虚不时关注李红酒那边,现在自然也看到了李红酒的离去。
这个时候还离开,有疑惑的人不少,但已临近出口打开,有疑惑也没什么人追究。
暑道山的古练妮等人也回来了,他们算是回来的比较早的,如今时常在山头向四周张望,在寻找,在等待。
目标人物自然是师春一伙,门中弟子已经将这一带找了一遍,确认了明山宗一伙还没回来。
自从和师春一伙分开后,他们也没有再找到神火,尤其是在极火宗、金貌堂、东霄岛、落焰山这几派的纠缠下,压根也没办法安心寻找,所以回来的较早。
殊不知极火宗一伙是真不想放过他们,尤其是在有了金貌堂三伙人协同的情况下,因为印天录还惦记着师春所谓的‘神火宝鉴’给了暑道山,想验证是否属实。
怎么验证?自然是抓住人用尽办法撬开嘴巴,这‘用尽办法’的手段一使,不管有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大致上都不可能把人给活着放离。
也得亏他们手上的法宝都被那无尽天雷给干掉了,他们几派追在后面也没把握保证暑道山不会出现漏网之鱼。
暑道山掌门之女出了事,出去后,真当暑道山的实力排名在他们前面是摆设?
若非必要,别说他们,连炼天宗那个排名第一的也不敢妄动古练妮,否则之前将暑道山一伙给挟持时,也不会那般宽纵,换了别的门派那肯定是先抓起来再说。
事到如今,极火宗一伙也只能是暗暗作罢,有关‘神火宝鉴’的消息,只能是带出去给宗门,让宗门在外界来处置。
当然,有实力又有介入能力的各派,此时都如同暑道山一般在四处打量,都在等着师春一伙的回归。
他们就不信了,不信师春能一直躲着不出去,绝不可能,除非已经死了!
李红酒率领的衍宝宗一伙没有固守等待,在四处奔波。
出口附近一带,与师春约好的碰面地点,居然不见人影,扩大范围也找不到。
简而言之,师春压根就不在。
什么鬼?李红酒有点搞不懂了,那厮怎么可能不眼巴巴等着,总不能连出去的事也不放心上吧?
然而找遍了,人确实不在,总不能认为衍宝宗弟子在说谎。
于是一众又火速赶往了冰原,落在了阴云封锁之上的冰山最高峰上,李红酒知道师春一伙和封罗教一伙是要在这碰面的,然依然不见一个人影,扩大范围找也还是不见,问题是连封罗教的人影也不见了。
不甘心,李红酒又带着人急奔铁森林,到后又是一顿好找,结果依然不见人影。
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倒没有全往上当了方面去想,还是那句话,出去肯定要过出口那一关,找他帮忙和找其他人帮忙有什么区别?他有点担心师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当然,他依旧不否认师春的狡诈,担心是不是着道了,可他想不通这样骗他的意义何在。
他将事情反复梳理后,将可能的疑点定格在了封罗教身上,于是又立刻带人赶回出口一带。
与此同时的师春,正对吴斤两呈上的那把‘血魂刀'持久感兴趣中,反复欣赏琢磨中。
这刀也许邪门是邪门了点,器灵也沉睡不醒了,童明山和肖省也说此刀用之不祥,可师春那是多现实的人,压根不吃迷信那一套,向来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刀哪怕失去了应有的威力,也比他原来的刀好用多了,不但锋利程度和坚韧性不逊色,还有附加威力,一刀挥出,便能影响对手的身心状况,这对经常打打杀杀拼命的他来说,明摆着的对比好处,如何能拒绝?
唰,师春顺手把原来的刀插在了一旁岩石上,捧着宝刀端详道:“以后我就用这刀了。”
吴斤两一瞅被冷落在岩石上的刀,顿时有些不乐意了,“春天,这可是我亲手给你打造的宝刀,对比这器灵不行的家伙,应该也不逊色吧。”
师春瞟了眼原来的刀,示意了下手上的,“你那个太糙了,比你造的好看多了。”
质疑老子手艺?当年还说不错来着,现在嫌糙了?吴斤两轻嗤了声,扭头看星星,抿着的嘴角歪倒了一侧的脸颊上,露出了罕有的不满神色。
边叽叽歪歪提醒道:“血魂刀’的颜色太艳了,也太显眼了,容易被宫时希的‘师门'给认出来。”
在暗示宫时希背后那一脉的魔道。
师春也嗤了声”我从别人手上抢的不行吗?别说我不会承认是我杀的宫时希,我就算承认了又如何?别家的法宝,我还真担心对方门派会揪着不放,区区一个千岩宗,也敢找我理论不成,还是说他背后的敢跳出来暴露?”
这话堵的吴斤两哑了哑,甚至有点恍惚,也是现在才突然意识到他们居然已经有了不把千岩宗那样的门派给放眼里的资格,虽是一个小门派,但毕竟也是一个门派呀。
才意识到了他们自己已是今非昔比。
当然,师春也没把老刀给扔了,岩石上拔出,随手收了,又捧着‘血魂刀’转身嘀嘀咕咕而去,“是太张扬了点,出去得配个合适的刀鞘。”
吴斤两闻言顿来了精神,提肩曲肘转了两圈大肩膀,快步跟上,拍着胸脯道:“包我身上,定给你配好了。”
师春背对着摆了摆手,“你那活,骗骗别人还行,干嘛要骗自己,配不上这法宝,我另找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