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能猜到，对方一定是在帝尊之剑那里吃了瘪。
可是，这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拿她发泄！
“无耻之徒......”她在心里咒骂了一万遍，但身体还是实诚地跟了过来。
毕竟，她现在没有任何修为在身。
楚君斜靠在舒适的躺椅中，感受着那双温润如玉的小手轻柔地按摩着他的肩膀，心中的怒气不由消散了几分。
凌霜傲柔和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缓缓诉说着神源王朝的旧事，她的语气不再那般傲慢，反倒是带着几分软萌。
从她的描述中，楚君可以想象到，那是一个极尽昌盛的帝国。
天下万修朝拜，无分正魔。
可惜，最终这一切，全都毁在女帝自己手中。
哪怕她当初的修为已经臻至化境，天下无敌，依旧难以跨越那最后一步。
那代表着仙道终点的轮回境，亦或是合道之境，究竟意味着什么？
楚君陷入沉思。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跟那个女人一样，跨越那道横亘在天下修士面前的天堑......
楚君微微扭头，望着曾经高高在上的帝女变得如此低声下气，眼神闪烁。
他逐渐开始觉得，对方应该没有在欺骗自己，否则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小傲，我有一个问题。”楚君淡淡开口，
“既然轮回之劫如此难渡，那有什么办法能绕过它？”
“绕过它？”凌霜傲失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哀伤，
“怎么可能，若是真有，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未必。”楚君轻声道，
“若是我说，我曾亲眼见过，有修士未曾经历那场大劫，却直接晋升为轮回境，你相信吗？”
闻言，轻按在楚君肩膀上的玉手，陡然一顿。
“这不.....”凌霜傲刚欲开口，却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娇躯骤然一颤。
她联想到之前楚君欺骗她的誓言，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轻声呢喃道：
“莫非...天道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