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心志不坚、动过那般心思的事,还是被茯苓给知道了。
那是在一天夜里,茯苓亲眼看见,有女人在墙角里对他投怀送抱,他没有拒绝。
当时他不经意抬眼,怎料恰好就与树下挺着肚子的茯苓的眼神对上了。
他心头狠狠一沉。
茯苓很平静,不哭不闹,甚至连个伤心的表情都不曾有,更没有上前来打扰到他的好事。
她只是安静地看见了这一幕过后,就转身离开了。
那时夜徇分明感觉,她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是她眼里同样也没有了光彩。
他恨不得把向他投怀送抱的这个女人给掐死。
夜徇匆匆回到寝屋,就看见茯苓正在收拾衣物。
她此次怀孕很是显怀,五个月的肚子就已经很有些不方便了,动作缓慢而笨拙。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背后,声音里满是轻柔地问:“收拾衣服干什么?”
茯苓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看见夜徇,不再似之前那般一见着他就满眼闪烁着光亮,而是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一些和他的距离。
茯苓道:“这些衣服总得叠起来啊。”
夜徇紧紧盯着她不语,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一点端倪。
她道:“你不会是以为我要跑路吧?这么晚了我跑哪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