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就是她。
按部就班的话,反倒变成另外一
个人了。
那他绕了那么大一圈才停在她这里,也没了意义。
他拉她的手下来,看到一张狼狈的脸,不忍直视,抽了湿巾给她仔细地擦。
擦废三张纸,五官勉强干净了,他才说:“挂你电话,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也向你保证,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直接泼你冷水。”
他能低头,已是难得。闻蔓心知自己占了便宜,她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也有不对。”
“那你说说,哪里不对?”
“……”
她却被问住,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可被他盯着,她再纳闷,也只能疼着脑袋一一细数自己的不对:“我不该去赛车,那太危险了。我不该喝酒,对自己身体不负责。我不该……”
第三个不该,是不该彻夜不归。
她兀地停下,问他:“你是不是等了我一晚上?”
“你说呢?”
她伸手去抱住他的腰,感觉特别凉,不禁圈得更紧。
“对不起。”
“嗯。”
他反应冷淡,闻蔓惴惴不安:“你还在生气吗?”
“闻蔓,你得吃点教训。”
“什么?”
傅其修把她的手从腰上抽下去,十分残忍地说:“我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等你,你根本不知道这几个小时我在想什么。”
环江区是羌州出了名的事故高发地,车毁人亡的案例不胜枚举,因为在边界,又有人在上头压着,才没有被爆出真实数据。
他明明和她说过,她也明明知道。
“既然你已经回来,那就好好在家里反省反省。”
他站起来,“我走了。”
第八十章反省
傅其修回了趟家。
曾钰正在用早餐,见到他,很是惊讶,问他怎么会回来。
“过几天会暴风雨,要提前封岛,就先回来了。”
曾钰招呼佣人给他安排早餐,“那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此行是为了将小岛谈下作运输中转站。但那小岛近几年吃了不少政府给的补贴福利,岛民安于现状,极力排外,是块硬骨头,不好啃下来。傅其修只能亲自过去交涉。他说:“差不多了。上面大多留守人员,没搞清楚状况,集体抗议也是受人指使。”上边觉得价格谈不拢,绕了那么大圈子,不过是想有话语权的人出面罢了。他去了,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可这同时也代表,他不会轻易让他们得逞,不该吃的,打碎了也要吐出来。
曾钰叹了声:“那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你看你这都晒黑了。”
傅其修无所谓,回来的目的也不在这。他道:“听说这周您和蔓蔓要去参加红酒品鉴?”
曾钰抬眉,“蔓蔓和你说的?”
“不需要她来告诉我,”傅其修停了停,“我只是想帮她请个假。”
“其修,”曾钰放下杯子,“你不要觉得我带她出去是害她。我对蔓蔓没有什么意见,她对你用心,也肯下功夫,别说目的,我看她身上那股劲,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