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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你确定,我……我封神是要下凡历劫吗?”阮秋平再次询问道,“和别的封神的人样,都是下凡历劫?”

“咋了,你想搞殊不成?别人封神都要下凡历劫,凭啥你不啊?”司命把份历劫名单扔给阮秋平,笑呵呵地说,“我看你莫不是高兴傻了吧,你自己好好看看,头的名单都下来了。”

人说,这世界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虚惊场。可对阮秋平来说,这虚惊的日子未免太长。

在漫长的百余年的岁月里,他因为这场虚惊,受了太多的委屈,做了太多的噩梦,那种不不听于天命的绝望已经洇染了他的骨血里,以至于当真相来临时,他竟生了种惶恐不安来,觉自己深陷云层,脚踏虚空。害怕恍然惊醒,发觉切都只是场梦。

阮秋平捏着名单看了遍又遍,终于了些真实感。

阮秋平走司命学院大门的时候,眼看见正在那棵柳树下等他的郁桓。

前些日子下着雪。可似乎夜暖风刮过,大雪消融,天界的春天悄然来临了。

那棵在冬天里银光素裹的枯树,此刻也抽了嫩绿色的新枝。

郁桓就在那棵垂柳下侧身站着,阵风吹过,几缕柳条轻柔拂过他的发丝和肩膀,为他身洁白的装束装点抹清新盎然。

阮秋平单单是看着他,觉心里痒痒的,像是他的心脏深处也抽了嫩芽儿似的。

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咧了嘴巴,想要扑过抱住郁桓,告诉他自己真的可以像普通人样封神的好消息。

可他脚刚动下,左右两个仙快要与他擦肩而过,阮秋平吓屏住呼吸,侧了个身子,才躲了她们的触碰。

可躲了两个,堆。

兴许是学院刚下学,学生们股脑冲了来,似乎是以为阮秋平身着无好运符,她们都权当没看见阮秋平样,点儿都不知道避着他,反而以直线路程冲向柳树下的郁桓。

阮秋平光躲这些人都躲胆战心惊,最终是法术移到了墙角。

郁桓已经被那些生团团围住,与此时,阮秋平听到她们议论道。

“吉神在是恢复单身了是吧,冲啊!”

“那个霉神真是不识好歹!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啊?宁愿受天雷也不愿意和吉神结婚,亏吉神原来对他那么好。”

“哈哈哈我倒是想感谢他呢,至少给了我线生机不是?”

“走走走,我们安慰安慰吉神。”

“我带了不少丹药!听说吉神都被气病了,刚好能补补!”

“别废话了,快,快!”

阮秋平摸了摸鼻子,停在原地。

他在找郁桓……是不是些不太好?

这么多人看着呢,多尴尬。

不过郁桓真是……天地样受欢迎啊。

“阮秋平。”

就在阮秋平来踱步的时候,个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阮秋平扭头看,是祈月。

他好像已经好长段日子没见过祈月了。

虽然阮秋平不太喜欢这个祈月,但是十礼貌地问道:“学长,找我什么事儿?”

祈月从怀里拿几个瓷瓶:“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天雷,这是些药品,你拿吧。”

阮秋平摆了摆手:“谢谢,但是不了,我的伤都全好了。”

祈月似乎很是意外:“……我昨日听说你要封神了,没想到果真不假。四十九道天雷,这才过了几日,你就全好了。”

“你昨日就听说了?”

“浮华门交接档案时发的。”

“浮华门?那我是要下凡历劫吗?”

“自然是要的,不过要等你修为再增些,才能下凡历劫。”

不管是司命的封神名单,是浮华门的交接档案,原来这么多地方都说了他要下凡封神……阮秋平心里彻彻底底踏实了下来。

“……下凡历劫,你不必害怕。”祈月犹豫了下,说,“我会凡间,帮助你的。”

阮秋平愣了愣,实在不明白祈月为何在会这样假好心:“……你在不害怕违规了?”

毕竟他当时下凡和郁桓待在起时,就祈月意见最多。

“我会在规定范围内帮你。”

“不了,谢谢。”阮秋平说,“我不需要你帮我。”

祈月抬头看着阮秋平的眼睛,往前走了步,试探性地问:“……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生什么气?生他数次威胁自己,要删除郁桓记忆的气?

……那确实是点生气。

阮秋平看着两人过近的距离,皱了皱眉,些不自在地后退了步:“不好意思,我些事情,要先走了。”

可阮秋平刚转过身子,被祈月把抓住了手腕:“阮秋平,我事要问你,你为什么……宁愿受天雷,也要取消与郁桓的婚约?可是因为……心属?”

……什么属不属的?阮秋平被抓住手腕的这刻,顿时觉胳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下意识地扯了下,没扯:“那个,你先松我。”

祈月却抓更紧了:“……你答我的问题。”

“我没义务答你的问题,况且……”阮秋平看了眼祈月抓着他手腕的手,“我身没带好运符,也不知道你身没霉运消散符,但你的霉运消退符应该敌不过触碰我的霉运,你要是想死,就尽管抓着我。”

祈月脸色变。

他似乎想松手,可又碍于面子,继续握着,脸都吓发灰了,却死鸭子嘴硬地说:“我不怕这些。”

话虽如此,他手下的力度却明减弱了点,像是期盼着阮秋平自己把手抽似的。

阮秋平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准备抽自己的手时,眼前却忽然掠过道高大身影。

郁桓突然在他面前,把将祈月的手拽了下,冷冷口说:“祈月仙君,好久不见。”

“不算太久,你请假了不过三月而已。”

“是吗,我怎么觉离次相见已经过了五十余年?”

祈月眼睛些闪烁:“……你想起来了?”

郁桓轻笑声:“原来祈月仙君是认识我的,我以为我凡间历劫时的样貌和在什么差别,让您辨不清,才会故意对我说那样的话。”

阮秋平听云里雾里,他戳了戳郁桓的胳膊,问道:“你们在凡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过节吗?”

今天好像是郁桓恢复记忆后与祈月的第次相见,这两个人却是这种气氛……明是发生过什么的。

郁桓脸讥讽的笑容僵,他垂下头,将阮秋平戳着他的食指握到手心里,小声说:“……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儿是什么事儿啊?”

郁桓不答他,只是偏过头,耳朵些发红。

阮秋平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下他的耳朵,郁桓立刻就像猫样跳了米远。

阮秋平却没想就此放过他,又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笑着问道:“郁桓,你告诉我,是什么事儿啊?怎么耳朵都红了?”

郁桓手捂住耳朵,手抱住阮秋平,面红耳赤地制止他的动作:“阮秋平!”

阮秋平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怎么啦?”

郁桓:“……”

在旁的祈月冷冷看着这切,然后说:“我先走了,你们在这里好好玩。”

只是没人搭理他,他转身的那刻,刚好听见阮秋平软声软语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啊郁桓……”

阮秋平缠了郁桓路,快到家门口时,郁桓才终于了口:“……那次在海边,祈月后来又拐了来,想趁你们不在消除我的记忆。”

阮秋平睁圆眼睛:“这事儿?!他也太卑鄙了吧,然后呢?他欺负你了吗?”

“我当时身带着无好运符,他就没能拿我怎样。”

阮秋平松了口气,但又很快继续问道:“但你刚刚说他故意对你说了些话,是什么话?”

郁桓偏过头,似乎是不太想说。

“郁桓……”

阮秋平戳了戳他的腰。

郁桓垂下头,耳朵像晚霞样红了,他小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告诉我……你和吉神婚约。”

阮秋平下子没反应过来:“吉神,那不就是你……”

不对!

当时郁桓不知道啊!

也就是说,当时郁桓……郁桓直以为他和天另个神仙婚约?!

当时郁桓见祈月的时候郁桓三十三岁,而这件事发生后的当天,郁桓就向他求了婚,第二年,郁桓就迫不及待和他结了婚……

阮秋平忽然就些坐立不安起来。

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郁桓那天晚忽然别粗暴地亲吻他,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喜欢无好运符,为什么会在遗书里提及天的神仙,为什么会在恢复记忆后捂着脸,说觉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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