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衣·伤心一别!
哭得越大声则防御越高,徐束这一下更是极限弹反!
「成了!」
徐束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腰上被无戒两条大白腿勾得紧紧的,竟然没有将其直接弹飞出去。
无戒在空中像个风筝似的摇晃抖动,和徐束平行,两人好像做一个「二」字模样,徐束横躺在地上,无戒则是居高临下将他抓住。
她依旧面带笑意说:「施主着相了,你只想着逃命,胆气已丧,继续苟活毫无意义,还是由贫僧给你送渡!」
话音落下,无戒体表溢出越来越多的血液,凝做巨大的触手,就要向徐束刺来。
这一下避无可避,徐束似乎又是只能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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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徐束突然毫无预兆地主动一拳,狠狠向前,砸在了无戒的腹部和胯部。
「咕!」
无戒人高马大,这一拳落点很准,即便她已经不是完整的人,还是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痛苦,两眼凸出。
但更让她惊讶的还不是这个。
却见徐束将原本戴在身上的美人鱼随手丢弃,抽出长枪,狠狠扎在无戒腹部。
这一枪宛如黄龙出海,出其不意,无戒根本来不及躲避,当即被刺。
两人也从「二」变成了「工」型!
「嗯???该死!竖子,你想做甚?!」
低头看到徐束用的枪身材料居然如此特殊,强如无戒也吓了一跳。
这几把什麽玩意儿啊!
她在这遗迹里困了多年,尸山血海里走过,强敌环饲下赢过,唯独没见过这麽离谱的招式。
若是一般人,遭遇徐束这无端一枪,还真就着了他的道,被他连清白身子都给破了。
好在无戒实在够厉害,如此惊险的情况下,她居然强行关门闭户,把徐束给挡在外面。
任凭徐束的逐日金枪如何狡诈刁钻,却也一下子没能破了她的防。
「这……」
好家夥,这比怎麽还能有道门的?
徐束大敢诧异,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徐束眉头紧锁怒道:「拦得住我?给我开!」
他再次用力像是钻头一般,不断推进,准备破门。
「我特麽……」
无戒翻了个白眼。
她也真的是服了!
她这辈子杀了这麽多人,见到过无数亡命之徒或者是天之骄子,但眼前这个绝对是最变态的!
大家凭死拼活打到一半,他突然想要跟她做这事儿,踏马的有没有搞错?
我是出家人……不,我是怪物啊!
自打那次诡异的灾难后,自己变成的样子有多恐怖,无戒又不是不知道?
绝对称得上比鬼还难看。
一般人看到不说当场吓死,也绝对提不起半点兴趣都吧?
结果这小施主倒好,大家好好的打到一半,他居然还想和自己……这是个疯子吧!
「该死!你这个白痴……也罢,不打了!我放你离开还不成麽?」
无戒将门关死死捂住,生怕徐束着了她的道。
同时,她赶紧两脚一别,松开徐束。
她不想打了!
敌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她现在只想离这个奇葩越远越好。
自己一辈子礼佛,死后岂能坏了清白!
然而,徐束哪能如她的意?
从他掏枪的那一刻起,这场战斗的意义已经变了。
眼前的阴神·怒,绝对是他遇到过的最不好搞的敌人——释放了「媚眼如丝」,居然一点儿效果都没有,简直前所未见!
眼看无戒严防死守,徐束又有办法。
他突然大声道:「大师刚刚不说我是无胆鼠辈麽?我却要证明一下我自己,我敢吃史,你敢吗?」
说着他直接抄起「铜绿圣杯」,掀开盖子,里面黑色的丶粘稠液体,吨吨吨得就是往嘴里倒。
一边倒,徐束还一边说:「呵,阁下连史都不敢吃,便是着了相,只怕并非是什麽得道高僧吧!」
「什麽东西???」无戒整个人,不,她整个鬼都看傻了。
她发现,凭藉自己浅薄的百年生涯,已经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人类小子脑子里装得都是什麽东西了。
总之现在就是非常的后悔。
早知道不该招惹这批人的!
眼看徐束吃得满嘴流油,无戒发现自己居然找回了失去十几年的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叫做,恶心!
她感觉胃里似乎翻江倒海,强忍着道:「施主,刚才是贫僧太莽撞了!贫僧向你赔礼道歉,施主快快收了神通吧!」
「哦?这麽快就投降了?」
徐束眼睛一眯,嘴角却勾了起来。
这厮虽然已经乐衷于通过「食人」来强大自身,完全就是诡怪行径,但她身体里的「人性」,却似乎还是保留得相当充足。
毕竟,他这一招也是突发奇想,若是用在诸如纳垢恶魔之类的敌人身上,根本不可能奏效的。
玩恶心谁玩得过纳垢小恶魔?
可用在外形不比纳垢恶魔差多少的妖僧无戒上,居然却奏效了。
「如此看来,这厮明显保留着相当完整的生前记忆。
「若能将这个带有七情后缀的怪物给收了,不仅可以增加窄袖观音的实力,同时似乎还掌握着一些关于此地的隐秘!
「那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啊!」
徐束自己也忍着反胃,喝掉了整整半壶的小老虎圣水。
做完这一切后,他再不犹豫,反手打出一道黑光,口中长吟道:
「伏!矢!!!」
咕咕咕!
随着他宛如英勇就义般的怒吼声,体内的黑色液体当即凝固。
率先冲出的,是一道宛如基因的向上螺纹。
伏矢:螺旋穿刺!
黑色剑芒宛如闪电,横冲直撞,一下子破开无戒牢牢把守的大门,打得她当场必裂,变成13!
「机会!」
徐束眼疾手快,趁虚而入,一击得手。
砰!
「不!」无戒眼睛瞪大,凄厉尖叫。
贫尼是出家人啊!你不能这样,你踏马的不能这样啊啊啊啊啊!!!
可是,她现在身受重伤,再也无力阻止这一切了。
守关百年一朝丧,她彻底失去她从生前守到死后的真钞,失去了她坚守多年的信仰。
这一刻,「工」……
变成了「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