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不想他多话,连忙应了,宇文图虽是不太信任她,却还是躺回去了。
宁澜只好继续坐下来守夜,听得宇文图似乎睡得不好,翻来覆去的折腾了约莫半个时辰,宁澜听得他翻身虽然觉得有些担忧,不过不肯多言,好在后来他终于安稳下来了。
宁澜待他终于安静下来,看看时辰,快到寅正了,他也睡得安稳了,自己应该可以换了人才替代自己,反正横竖再有半个时辰多些他也该起来了,自己能歇得一会是一会。
哪知她才刚起身,宇文图却又醒来,又要茶水。
宁澜没法,觉得自己太倒霉了些,每次都是刚想走就被逮到,看样子自己和宇文图真是犯冲,于是又想到那个被断掉的婚约,不知道为何心情反而好过了一些——看,她和宇文图准是八字不合,天生无缘,断掉也属理所应当。
如此一想,曾有过的绮念顿时烟消云散,对宇文图反倒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心思。
宇文图这一次没有再折腾,老老实实地喝了,也许是水喝多了,不久又要起夜,净了手回来,宁澜想着这一次他该去睡了吧,哪知他却坐在她对面不动了。
宁澜连忙起身,可不敢与他相对平坐,站远了些,又舍不得那温暖的炉火,因此讪讪的:“晋王还是去歇着吧。”
宇文图摇头:“再等一会也该起身了,这一睡万一睡过了可怎么办。”
宁澜道:“奴婢会提醒晋王的。”
“不了,反正也不能睡多久,再睡也睡不着了,”宇文图坚持:“你过来,陪孤说会话。”
“这不合规矩,”宁澜摇头:“晋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规矩是人定了,孤的话便是规矩!”宇文图却发了火,起身拉着她过来坐下,见她好似坐到钉子一般弹跳起来,便有些发怒:“孤让你坐着你便坐着,怎么,不把孤的话放眼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