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作出这般神情呢。卿如是微拧着眉,心底说不清什么滋味。萧殷分明早就知道自己能从余大人手中得到找出内应的权力,还将神情细节把握得毫厘不差。他得到了找到内应的权力,必然又会有一番动作。环环相扣,萧殷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卿如是轻叹了口气。忽而想起那晚与萧殷在街上相逢,他为哄她开心,抛出铜板作诗,却被铜板砸到鼻梁的事。那时候的他是真心诚意,还是故作窘态?
余大人携着余姝静离去,走时余姝静转头依依不舍地看向萧殷,祈盼着他能跟自己说一两句话,萧殷却只是恭敬地对她施了施礼
。或许是因为在余大人面前不敢放肆胡来,也或许是本就与她无甚好说,唯利用尔。
卿如是将一切看在眼里,敛了神色跟他道别,拉着月陇西也准备离去。刚要踏出门槛,萧殷忽然猛地喊住她,“卿……月夫人!”
卿如是眉尖微蹙,转过身看向他,眸中凝着疑惑。
萧殷垂着头,黯然道,“想跟你道谢。因为方才没有……”
“实在不必。”月陇西先打断他的话,淡笑道,“不揭穿你,是因为你要做什么与我们无关罢了。从前欣赏你的才能,往后也会继续欣赏,你且往上走,我们道不同,终究是过客。”
“……多谢世子教诲。”萧殷默然须臾,低声询问,“可否允在下再与夫人说两句话?在下有急事。半刻钟即可。”
月陇西拧眉,看向卿如是,后者点头,他才无奈地道,“我在门外等你。”
待他走出门,卿如是方正视萧殷,“说什么?”这倒是头回在得知萧殷的心意之后与他独处谈话,她心觉别扭,方才答应得太顺嘴,尚未意识到他对自己是有别的意思的,现今反应过来就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