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四岁。来我府上后那般坐着不哭不闹的,唯有看见雪片糖时缠着要了几块。我瞧着很是欢喜,便给他们一人封了百两银票当作补发的压岁钱。当晚喝了些酒,醺着了,送他们走的时候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怎么地就跟着他们一块走到了一条林荫小道。”
“夜幕沉沉,月明星稀。我记得很清楚,那条小道种满了桃树,结了许多许多桃子。友人左手抱着四岁的小男孩,右手牵着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又牵着他们十岁的小闺女。
红灯笼绕满了桃枝,映亮前路,而我就站在他们身后目送他们离去,闻到桃树和甜酒的芬芳,看着小姑娘拿手指戳了戳朝她握着的小扇扑来的萤火虫,然后你猜如何?那小男孩竟然从他爹的怀抱里爬了出来,翻到他爹的背上,还妄图骑到肩膀上去。
我也听见他们一家四口渐行渐远的笑声。友人回头时冲我笑了笑,用一种能流溢出笑意的声音对我说‘我走啦,你要珍重啊’。当晚我就扛着醉意去找你了,可得知你去了采沧畔……我不太清楚要如何进去寻到你,只能顶着风在外面站了一。夜,其实也不算是在等你,说不清是在等什么,或许是在等灯火燃尽,路边老人手提的皮影戏里那两个小孩能从遮布后面蹦出来,陪我玩耍。我想,彼时孑然一身的我,该要如何珍重呢。”
他的声音很轻。卿如是也不得不放轻声音,问道,“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是啊。”月陇西笑了下,回忆道,“小时候在扈沽山,养育我的祖母就很喜欢小孩子,她精神不太好,有点痴呆,但都记得每日要给我们这群小孩发糖吃,过年也会给我们包压岁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被族里着意栽培的缘故,拿到的压岁钱总是格外多些。后来祖母去世,每日给那些小孩子发糖就成了我的任务。过年的时候,我也会给他们包压岁钱,再给自己包一个最厚的,存着,自己也不用,就拿来买糖发给小孩子。只是没几年就被送到了扈沽城,月府里清静,没什么小孩子了。”
“我无数次怀念在扈沽山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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