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想做咸鱼第101天
作者有话要说:97章末尾到100章重写了一遍_(:3」∠)_加了一点缓冲,大致走向没变,可以重新看一下这四章。
不想回头看大概就是【咸鱼卷风寒不太严重→弘兴帝病情加重,陪王爷去行宫→咸鱼卷被掳走,安平侯身世揭露(蒋晴眉之子)→咸鱼卷偷跑,被驸马骗回来→驸马的理想:“我想创造一个桃花源。”→王爷赶来。】
今天发红包吧。
“殿下,好久不见。”
苏斐月颔首致意,语含遗憾,“殿下把太子妃看得太紧,好不容易才钻到的空子,怎么能轻易放了他呢。”
薛放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苏斐月状若思考了一番,又说:“殿下若是实在是担心太子妃,放了他,倒也不是不行,就看殿下愿意为太子妃做到哪一步了。”
停顿片刻,苏斐月笑了一下,“说到这里,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因你而丧命之人,究竟有多少?”
薛放离:“不记得。”
苏斐月:“这倒也是,数不胜数。”
他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今日忧心太子妃至此,怎就没有想过,丧命于你手下的冤魂,也有人对他们忧心不已。”
“太子殿下,若想让我放了太子妃,你就将功赎罪吧。”
苏斐月一字一字地说:“削肉偿还,你看怎么样?”
削肉?
江倦睫毛一掀,听了都觉得疼,他拼命摇头,“王爷,不要。”
下一刻,寒光一闪,苏斐月来到江倦身后,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抵住江倦的脖颈,他笑吟吟地说:“殿下,刀剑无眼啊。”
“好。”
薛放离神色可怖,这一个“好”字,几乎是咬出来的,声音也冷到了极致。
“太子殿下,请。”
江倦:“……王爷。”
他不敢乱动,毕竟刀刃相抵,江倦只好紧张地看着薛放离。
长剑出鞘,广袖翻飞,薛放离苍白的手紧握剑柄,却没有立刻动作。
薛放离嗓音漠然,“驸马,本王在动手之前,心中还有一些困惑,想请驸马解答一二。”
苏斐月闻言,倒也没有不耐,“哦?什么困惑?”
“当年蒋晴眉去妙灵寺上香,是因齐鸣——她与齐修然之子,染上急症,蒋晴眉前去为其祈福,”薛放离道,“蒋晴眉进宫一年后,齐鸣急症发作,夭折了,不久以后,蒋晴眉收到齐修然的书信,要带她走。”
“本王问了蒋将军,他说当年赶去,齐鸣已经被葬下,也就说——那一座坟冢,究竟葬的有没有人,尚不能确定。”
薛放离缓缓地说:“除此之外,本王还发现了一件颇有意思的事情。”
苏斐月:“什么?”
薛放离:“安平侯竟对当年之事,如数家珍——蒋晴眉如何从蒋家小姐成为虞美人、蒋晴眉早已成婚,并诞下一子,他都一清二楚。”
“本王这才发现,安平侯这些年来,对本王一直敌意颇重。本王原以为只是他嫉恶如仇,现在却有了一个猜想。”
薛放离笑了笑,神色却冷厉不已,“安平侯,就是齐鸣。”
听他说完,苏斐月倒也不说是对是错,只是摇头,“殿下,你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薛放离颔首,“安平侯就是齐鸣,本王的确没有证据,但是有一事,本王却是确定的,驸马,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苏斐月:“洗耳恭听。”
“齐修然没有死。”
薛放离嗓音一片冰寒,“你说是不是,驸马?或者本王应该换一种称呼……齐、修、然?”
苏斐月面上的笑容一滞,正欲开口,薛放离侧过头,有位老人被人扶着走出来,他一身白衣,满面怒气,“齐修然,当年救你还不如救一条狗!”
“狗都知道报恩,你呢?”
白雪朝道:“你这恩将仇报、反咬一口的白眼狼!”
“我不愿来京城,我这孙儿又执意来京城,这些年来,我见你待斐月的外甥视如己出,想着你懂得报恩,品性不错,这才应下了婚事,托你照顾他,结果——”
白雪朝怒道:“你竟是包藏祸心!”
“你差人送去一封书信,再三与我道歉,说没有照顾好我这孙儿,又屡次提起斐月过去的抱负,说想替他实现,那一日你登门拜访,我不见你,我原以为你会死心,结果你竟转头就掳走了我的孙儿!
101、想做咸鱼第101天
”
“你、你——”
白雪朝气得浑身发抖,江倦再一次傻了眼。
安平侯不是安平侯就算了,驸马怎么也不是驸马?
江倦人都懵了,直到苏斐月——或者说是齐修然轻声道:“白先生,您注意身体。”
白先生。
许多细枝末节再一次涌入脑海。
苏斐月从未称呼过他外祖父一声老师。
甚至江倦第一次与他见面,在长公主府上,苏斐月就说过了。
——“你外祖父救过我一命。”
只是江倦当时没有放在心上,他也不知道他的外祖父就是白雪朝。
况且,冰冻一日非三尺之寒。
白雪朝辞官,隐居山林、苏斐月再不过问朝中之事,开始与长公主游山玩水,好似都指向苏斐月与江倦所说的那一桩旧案。
可问题在于白雪朝是两朝元老,他被称为“雪圣”,世人敬仰他、推崇他,赞叹他清廉公正,以白雪朝的经历,绝不会因为一时的局势,就此负气离去。
除非……发生了什么让他彻底寒心。
苏斐月亦是。
那样意气风发的少年,说得出要荡涤世间一切不公的少年,也许会消沉、也许会苦闷,但他绝不会放任自流、消极避世。
自那桩旧案过后,苏斐月再不过问朝中之事,每日游手好闲、喝酒钓鱼,或许不是不问,而是他不能问,否则会露出马脚,毕竟苏斐月深受弘兴帝的看重。
突然之间,江倦想起白雪朝与他说要去拜访故人,说的那一番话了。
——“好好休息,改日你恢复了,外祖父再带你去。你既然喜欢驸马,他……你也应当会喜欢。”
这个故人,是真正的苏斐月吗?
江倦一怔。
如果现在的驸马是齐修然,真正的驸马早已经去世,好像就说得通了。
难怪那一日,江倦提起驸马,白雪朝神色复杂,也满怀思念。
白雪朝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身体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又对江倦说:“乖孙,别怕,外祖父一定想办法救你,咱们马上就回家!”
江倦点头,轻轻地说:“好。”
可这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