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舱的位置不多,江楠和岑明止都自觉地让出了言喻身边的那个位置。言喻脚步一顿,站在过道上朝岑明止皱眉,但白幸容似乎未觉不妥,在岑明止让出的那个位置上施然坐下,向空姐要了毛毯和眼罩。
“岑助理……”飞机引擎巨大的响动中,江楠望着窗外叹了一口气,说:“回国以后,我还是跟言喻断了吧。”
岑明止本在翻阅报纸,闻言惊讶地看向他。江楠抬头与他对视,那个喜欢用可爱表情包的小男生,此刻没有任何愁苦,正以一种成熟而豁然的目光看着他。
“为什么?”岑明止问。
江楠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忿忿道:“干嘛为了他委屈我自己啊?”
岑明止:“……”
“你也是啊,不要为了他把自己关在原地。”江楠像上车之前岑明止拍他那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骂道:“他值得个屁。”
岑明止:“…………”
岑明止愣在原地。那一瞬间江楠的目光,像是一枚寸长的尖钉,钉入他早已麻痹的身体,恰好钉在最痛的地方。
他感到浑身血液的逆流,四肢不可控制地酸胀,自欺欺人的假象要被他钉破,要成为摇摇欲坠的残片。
不要把自己关在原地,不要为了他委屈自己。
他不值得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