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光有些晃眼,他这么一出神,远处岑明止的身影就在人群里消失了。言喻找了一会,不得已放弃,低头问白幸容:“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幸容晃晃酒杯:“八年了啊,言喻。”
是的,八年了。
言喻这时候倒是想起来,距离那天狼狈的自己,原来已经八年了。
白幸容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红酒荡出一圈浅浅的涟漪,映着头顶的灯光,像粼粼洒下了一把星:“移民是早就决定好的,我很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
言喻冷笑了一声,事到如今他难道还需要这样一句道歉?
“不过现在我回来了。”白幸容再一次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同他笑:“听说你也还没有固定的伴侣,不如考虑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