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你小声一会,我身边的漂亮姐姐就会变成睡美人。”
小男孩懵懵懂懂。
江鹊笑着掐他一下,“你怎么乱说。”
“哪有。”
“你怎么还随身带糖?”
“要吃吗?”沈清徽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榛果巧克力,话梅糖,牛奶糖,还有各种不同的果味糖,“听说孕妇不都是喜欢吃些酸甜的,给你准备的。”
“那还有别的吗?”
“有,给你带了一些零食。”
那天江鹊像个小朋友,把手伸进他大衣的口袋,结果手被他扣住,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先趁着那个小朋友安静的时候睡一会吧,昨天你睡太晚了。”
江鹊在高铁上睡了一会,快到站的时候醒了一回,然后就看到,后座的小男孩递过来一张纸条,沈清徽又写下什么传回去。
俩人像特务似的,瞅一眼,那张纸上又是拼音又是画,一个字迹歪歪扭扭,一个板正规矩。
看起来传了有一会,他耐心很好,那个小男孩的妈妈都不好意思了。
“叔叔,睡美人姐姐醒了。”
小男孩小声说了一句,沈清徽偏头看了一眼,江鹊不知道什么时候后睁开了眼睛,笑着看着他。
有很多这样的瞬间,江鹊都觉得自己是跟对了人。
到春新镇的时候,程黎果然让人安排好了车子。
沈清徽将外婆和外公的墓地都搬到了市区,新定做了墓碑,位置也很便利。
江鹊看着墓碑上两个老人的合照,也免不了眼眶发热,沈清徽站在一旁等着她,看她快落泪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轻轻地把她带进了怀里。
回去的时候,沈清徽问她要不要回老宅看看?
江鹊想回的,但也终究没有答应。
老宅里早就没了外公和外婆,回去也没人再在村口的大石头旁等着她回家。
只是在某个失神的片刻,江鹊忽然想到了院子里的猕猴桃树,也想到了某个dv里的画面。
“不回了,我们回家吧。”
江鹊牵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也是在回去的路上,江鹊偏过头看了沈清徽一眼。
那还是在高铁上,乘务员推着车子过去。
沈清徽撞上她的视线,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给你买就是了。”
以前这样看他,那指定是因为江鹊又想吃冰淇淋了,沈清徽从乘务员的车上买了一盒哈根达斯,但千叮咛万嘱咐,“只许吃三分之一。”
江鹊笑了,沈清徽给她拆开小木勺的包装袋,这才递过来。
二十岁的时候,江鹊遇见三十五岁的沈清徽,他成熟稳重,待她事事温柔,可那时她总觉得这样的温柔是有那么一些距离的,可他的温涓仍然是吸引着她,让她可望不可即。
而现在,月光成为了她的私有,更是心甘情愿的独属她一人。
那温柔,也更是纵容和宠溺。
江鹊今年也到了二十四岁的年纪,沈清徽也三十九,他仍然温柔,可也对她有着独一的偏爱。
她常常不敢想,要是二十岁那年没有遇到他会怎样。
会仍旧自卑、恐惧,对待亲密关系仍旧有着错误的观念,也许会一辈子活在沈明懿的打压下找不到自我。
再想起沈明懿这个名字,江鹊已经觉得有些陌生。
沈明懿不只是沈明懿,更是那些她被压迫的、歪曲的亲密观念。
其实江鹊也因为那个dv而难受了一些日子,她没有说出口。
可沈清徽也还是看出来了。
也是在某天里——大概是沈明懿下葬后的不久。
江鹊跟他说,她一点都不喜欢沈明懿,也不喜欢沈明懿说的那些话。
沈清徽只是将她揽进怀里,说不怪她,爱不爱,接不接受那些爱,都是她的选择。
“一段真正的爱,不会是打压与捆绑,也不会是绑-架式的自我感动,是尊重和平等,是鼓励,让对方变的更好。”
沈清徽不会评判沈明懿的爱是否是爱,又是否是正确或错误的,他没有资格去评判任何人的爱。
他只知道,他以他的方式爱着江鹊,而江鹊也坦然地、坚定地选择了他。
江鹊想起这些,鼻酸了那么一瞬,她干脆拉过了沈清徽的手,将冰淇淋推给他,“我想睡一会,到家了你叫我。”
“今天怎么这么乖?”冰淇淋才吃了两口,又怕是她情绪不好,沈清徽低头捏了捏她的脸,“心情不好?”
“没有,”江鹊扁扁嘴,“越想越觉得,我怎么没早点遇见你。”
“相逢相遇自有缘分,该遇见的人,总能遇见,爱情可没有捷径,”沈清徽笑着说,“别这么想,你想想我可是等了你三十五年,那年你才二十岁,该说想早点遇见你的,也该是我。”
“那还是别这样说了,”江鹊笑了,“不许你老提年龄。”
“好,不提,”沈清徽牵着她的手,“其实更重要的也不是七夕,是跟你的朝朝夕夕。”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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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之前总有人说正文结局那里沈清徽为什么让沈明懿带走了江鹊,其实那边有解释原因。沈清徽不是那种霸道总裁,他给沈明懿留了机会给江鹊道歉,他也想在江鹊的面前维护沈明懿的自尊。我自认为是符合逻辑和人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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