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文渊阁大学士这番话讲出,使得堂内聚集的众人,一个个都陷入到深思之中。
与先前的商讨事宜不同,眼下聚集在此的东林党高层,没有一个相互扯皮,其心中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彻底坚决的击败工部尚书马由桂。
东林党鸿胪寺卿此时道:“眼下我大明虽说遭遇两线作战,但最为关键的所在,还是在辽东边陲的战事。”
“虽说在辽东前线紧急战报中说,建奴正在纠集大军,准备起兵来犯鸦鹘关,可去往鸦鹘关的道路,根本就无法聚集太多的兵马。”
“所以依照下官的想法,这可能是建奴虚晃一枪,其必然还有很深的目的。”
“若是在此期间,我们能将工部尚书马由桂,起兵出战的路线图,提前传递给建奴的话,那是不是就能阻挠工部尚书马由桂,战胜建奴大军了?”
东林党文渊阁大学士他们,此时陷入到深思之中,心中在暗暗盘算着,到底该以何种形式,去将这等重要的军情传递出去?
眼下这辽东边陲之地,皆被骁勇善战的大明边军把控,想要偷偷潜出辽东,去往建奴旧都所在,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东林党左都御史此时道:“此事本官有办法解决,先前我等所传递的情报,总是比不过他们工业派。”
“为了能让我东林党打败工部尚书马由桂,本官私下安置了一支队伍,专门培育传递情报的飞鸽队。”
“现在这辽东是工业派的重中之重,所以下官就将这支飞鸽队,秘密散布在了辽东各府治下。”
“并且在辽东动荡之际,部分飞鸽队被建奴虏走了,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试试能不能将此消息传递出去吧。”
虽说其话是这样说,但东林党文渊阁大学士他们,这心中却比谁都要清楚,哪里会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啊。
显然这些都是有目的的安排。
不过对东林党文渊阁大学士他们来说,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当前的重中之重,就是将工部尚书马由桂要北上坐镇的消息,尽快传递到建奴那边。
“左都御史,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即刻安排人手,将相应的消息传递出去。”东林党文渊阁大学士神情严肃道。
“眼下工部尚书马由桂,为了打垮我们东林党上下,那可谓是各种手段都用上了,对我们来说绝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啊。”
“只要能挫败工部尚书马由桂,这次不顾一切想要与建奴迎战的决断,那我等在朝中反击工业派的机会就有了。”
在人前他们是一副嘴脸。
如今关起门来,他们又是另一副嘴脸。
什么为了大明的社稷安稳啊,说到底东林党文渊阁大学士他们,所为的就是自己的那点利益。
哪怕是他们现在做的事情,会给大明在辽东之地带来动荡,可这又算得了什么事情呢?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讲述这些的时候,列席参加商讨的内阁次辅、两位群辅,他们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毕竟在这次事情的部署中,有东林党文渊阁大学士主持,若是他们再发表自己的意见,或许会生出别的事端出来。
不过眼下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那他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的在京城等待,工部尚书马由桂领兵战败的消息。
只要能等来这个消息,那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上书弹劾,继而设法夺取兵部之权,到时再掀起对其他六部的争夺。
若是能将六部重新夺取回来,那他们在朝中的局势,就算是彻底的稳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