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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小五小六年纪小,听到这话吓坏了,大师兄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如兄如父,现在不要他们了,那师父该怎么办,他们怎么办?

白起风哄两个师弟,叫他们平日里对白长安好一点,他也会去挣钱,给白长安分担压力,而且白长安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他想筹钱给他一份礼物。

本来还因为白起风叛逆而生气的白长安,现在哪里还气得起来,甚至都难过了,他竟不知道他的师弟们都如此不安,还自以为一切都好。

白长安弯腰将两个师弟都搂进怀里:别听你们四师兄的,小五小六还没长大,我哪也不去,哪也不走。不管什么金家银家,咱们清风道观,才是我的家。

晚上白长安带着伤药敲白起风的门,明明里面没有吹灭蜡烛,但是就没人应他,这是在闹脾气了。

白长安推开门,走了进去。白起风脱了上衣,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健壮的背脊上,有一大块已经发乌的伤处,其他累叠在上面的红印都没有那伤处来得触目惊心。

白长安心里咯噔了一下,快步上前: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白起风压根没有回头看他师兄的兴致,仍背对着他的师兄:这就是我的好师兄你好声好气赔礼道歉的那些人干的啊。

白长安握紧了拳头,松开,再握紧,牙关紧咬。他虽然惯来严厉,惩罚起白起风来毫不留情,但是眼看着白起风伤得这么重,这也无异于这棍是重重打在他身上一样,疼得钻心。

他艰难干涩地开口:怎么不说。

白起风冷笑道:说什么,你有要听我说的意思吗,上来就给我定罪的是谁,回来就要我跪去祖师殿,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是谁。

白长安沉默了一阵,放软了声音道:去床上,我给你上药。

白起风搁在桌上的手握成拳,青筋毕露:这算什么,打一棍给颗枣?

白长安知道他仍在怄气:是师兄错了,小风,去床上吧,师兄给你上药。

白起风猛地转过头来,明明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被师兄的道歉逼红了眼,委屈得无以复加:我不去!你把我烧鸡都给打掉了。

白长安差点笑出来,上前抱住白起风,将人脑袋按到自己腰腹上,摸摸脑袋:等上好了药,咱们还有小五小六一起吃。

白起风闷闷道:师兄你是不是要跟那金小姐成亲。

白长安:胡说八道什么,金小姐和我不是那种关系,再说了,你们都还没成家,师兄怎么能娶姑娘,这不是耽误人家吗?

白起风在白长安的腰腹间抬头,怨怨道:我们是你的拖累?

白长安忙道:怎么会,你们是我的家人。

白起风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了师兄的腰,脸颊在上面蹭了蹭:哪有家人会这么下死手抽家人的。

白长安面上挂不住:喂,你要抱怨多少次,还上不上药了。

白起风:上。说完,他又接了句:师兄是我的。

白长安顺了顺掌心里微硬的头发:是是是,师兄是你的。

钟导演喊了卡,坐在监视器前看回放。

这戏一结束,谢时冶没有第一时间放开傅煦,仍有些沉浸在戏中。还是傅煦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腰,他才回神撒手。

谢时冶尴尬地退了几步,想了想,问傅煦:白起风到底对他师兄是什么感情?

虽然看过剧本,但是他更想知道傅煦所理解的。

傅煦说:亲情吧。

谢时冶难以理解道:你确定,亲情有这么强烈的独占欲吗?

傅煦:也不能说是独占欲,就是一种恐慌吧,害怕白长安抛下他们。

谢时冶:但是最终是白起风抛弃了白长安。

傅煦:白起风性格比较偏激,他宁可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他。

谢时冶:这也不是他睡了嫂子的借口啊,他把白长安伤得很重啊。

傅煦调笑般道:是啊,真狠心。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师兄,肯定舍不得这么对他。

明明只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句话,作为师兄的扮演者谢时冶,依然无可救药地心动起来,心动得要命。

他现在只能期望脸上的妆够厚,别让那点红透过粉底冒出来,闹个笑话。

现场人多吵闹,导演都用话筒或者喇叭传递指示。音箱里传来钟昌明的声音:刚刚抱着的戏,第五场十一镜重来一次,换个角度拍。

傅煦伸开了手:过来吧,师兄。

谢时冶走了过去,脚下软得跟踩云朵似的。演戏真好,还能跟心上人抱在一起。

他站着,傅煦坐着,他垂头看怀里人的眉眼,在心里默默道:他也是。

他要是有这么一个师弟,也舍不得这么对他。

他会将他宠到天上去,将他宠坏,宠得他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只依赖他,爱恋他,看着他。

。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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