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任海依旧满脸堆笑，“刘哥，我跟您也算是老交情，这会儿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过来找您，不然……”
被他称作刘哥的中年男人摆了摆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目光之中带着轻视，连带着语气都十分不屑：“听说你刚把儿子亲手送出去了，难不成宋少给你的……这么快就空了？”
“瞧您说的。”任海表情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不过随即又很快恢复了过来，勉强维系着脸上的笑，“我在宋少手里欠的贷款刘哥您也清楚，这……”
“清楚，清楚。”刘哥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你在宋少那里欠的债不容易还，难道我这里就容易了？”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任海连连摆手，“我们曾经好歹也是合作方，您不会真的不帮我这个忙吧。”
刘哥眼中一丝精光闪过，“忙我自然会帮，只是这借贷的程序可也得走全了。合同上这日期，拖一天都不行。”
任海看着那白纸黑字，咬了咬牙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刘哥拿过来看了一眼，“行了，等放款通知吧。”
任海这才鞠躬道谢，刚准备走，却又被叫住了。
“儿子你是当（①）出去了。”刘哥语气之中嘲讽意味明显，看着任海陡然停住的背影，又道：“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就轮到你那宝贝女儿了。”
任海皱紧了眉头，拳头紧了又松，也只敢回过头来讨好的笑了笑，这才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