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叶瞥了他一眼,懒得理,把带来的寿礼递给佣人,然后前去贺寿。
“爷爷。”贺庭叶和江家的人熟,所以也跟着叫一声爷爷,江廷风见到贺庭叶也很是开心,跟见到自家孙子似的拉着人嘘寒问暖了好一番。
贺庭叶面上带笑,有着小辈面对长辈时自带的乖巧,“家父刚在医院做完检查,稍后会到。”
江廷风说:“贺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养着,不用来了嘛,大老远跑这么一趟的多辛苦。”
“不辛苦,父亲说您的寿宴他就算爬也得爬来。”
“哈哈哈哈哈这小子!嘴贫!”
几句话下来,江廷风被逗得哈哈大笑,周围的人投来目光,打量着这个气质矜贵,从容大气的年轻人。
一旁早已有了小声交谈。
“这就是颐州贺家的大少爷贺庭叶,这气质果然挺出众的。”
“这贺家的重心不是要转移到琴港了吗,贺庭叶怕是以后也得在琴港久居了吧,就怕他是吃不下琴港的蛋糕。”
“这怕什么,贺庭叶和江家大小姐可自小有婚约的,等两人成婚后,你认为江董不会给贺庭叶分一杯羹?光靠江家这点贺庭叶想在琴港立足脚跟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那就等真结婚再说吧,现在一切都说不准。”
打完招呼后,贺庭叶把空间留给了后面来贺寿的人,经过江秋袅身边时,他递过去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两人几日未见,这一个眼神倒是把江秋袅看得脸热。
一旁的陈惑正准备和江秋袅打招呼,却被贺庭叶拦住了,陈惑疑惑地看他一眼,贺庭叶说:“怕你没分寸。”
陈惑:“?”
打个招呼还能没分寸了?
贺庭叶没多说,只有他自己清楚,陈惑这会儿应该是误会了他和江秋袅的关系,所以他要是不拦着,估计什么嫂子这类的称呼都会从陈惑嘴里冒出来,在和江秋袅确定关系前,他不会再做令人误解的事情。
贺章在宴会开始前五分钟跟初喻一起到了,很快,寿宴正式开始。
正常宴会下来也要个把小时,江廷风不像年轻人那般精力旺盛,很快就上楼休息去了。
老一辈不在了之后大家就更加放得开,像江秋袅这样的小辈便立刻三三两两围着去旁边玩了,霍云祁钻过人群一把搂住江秋袅,结果被江秋袅掐着手臂内侧的肉拧了一圈,疼得霍云祁绕着江阑念跑。
江秋袅笑得喉咙干,绕到另一侧的酒水塔拿饮料,贺庭叶就是这时候过来的。
他悄无声息地站到江秋袅身后,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想喝哪个?”
江秋袅被吓得一抖,等发现是他后立刻重重地打了贺庭叶一拳,“吓死我了你!”
贺庭叶弯唇笑了笑,抬手揉了揉被揍到的心口,从架子上拿了一杯果汁给江秋袅,江秋袅也知道这种场合她不能喝太多酒失态,便接下了。
贺庭叶的目光落在江秋袅身上,今天江秋袅的打扮十分乖巧可爱,是老人家一看就很喜欢的那种,完美精致地如一个洋娃娃,江秋袅察觉到贺庭叶的视线,抬起头来。
“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贺庭叶说:“你今天很漂亮。”
这样直白的夸赞让江秋袅怪不好意思的,她眸光一闪,转过脸去,不给他看了。
贺庭叶在她身后低低轻笑。
这样舒适中又带着点
暧昧的氛围着实勾人,见江秋袅不抗拒,贺庭叶打算再进一步。
这时,一道没眼力见的声音插进来——
“老贺,你怎么在这啊?”
陈惑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不似贺庭叶的低沉,反倒清亮一些,听到声音,两人抬起头来。
这时陈惑才注意到贺庭叶身旁的江秋袅,他也没过脑子,直接招了招手,喊了声:“嫂子!”
贺庭叶想掐死陈惑。
江秋袅一愣,也想到了估计是上次在酒店门口碰到被误会了,她和陈惑解释道:“陈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啊?”陈惑眼珠子一转,嘿嘿笑了两声“我懂,未婚夫妻嘛!”
“不是……”
陈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贺庭叶的胸膛又朝江秋袅抬了下下巴,“不用解释,我都懂的,哎妹妹,你可别告诉我上次从老贺房间出来的不是你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情。”
江秋袅的心跳忽然漏跳一拍,心里咯噔一下,她的那神奇的第六感又开始了。
贺庭叶在听见陈惑那话出来时就想去捂陈惑的嘴,可还没捂到,陈惑后面的话就紧跟着跑出来——
“老贺你可以嘛,酒店的人说你都用了两盒套……唔!”
“……”
“……”
要是杀人不犯法,这会儿陈惑已经被贺庭叶掐死了。
贺庭叶一手捂着陈惑嘴巴,另一手掐着他的脖子,语气狠狠:“你是不是有病,乱说……”
“江秋袅。”
身后,一声熟悉的,自带气场的,来自一个名为父亲的品种的声音响起,江秋袅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原地。
贺庭叶也僵住了。
五秒后,两个人一齐转身。
在他们后方五米处,江临故和安黎,贺章和初喻,都在。
四人面上表情各异,江秋袅心存侥幸祈祷他们没听见陈惑的话,但当她看到江临故的表情时,心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江临故:忽然想砍点什么。
贺庭叶,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