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进来了!’
后山小院,向远在静室外喊了一嗓子,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屋内空间不大,一览无余。
一张坐榻,一个茶桌,木鱼、油灯、几本书册,另有笔墨纸砚,用于书写修行所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墨香。
白月师太盘膝坐榻,姿态端庄宁静,青丝如瀑布般披落,未经梳理,自然地垂在肩头。
肤白如雪,透出天然光泽,墨色长发与清冷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忧郁,不知在思索未来,还是在参悟禅机。
不仅没有梳妆,就连衣服都没穿好。
身上只有一套白色中衣,并非女子贴身里衣,一般来说,向远都把这玩意当睡衣来看。
他定睛看去,白月师姐虽有禁欲系的圣洁气质,但颜值身材过于进狱,眉宇忧郁的娇颜便似无言诱惑,反差强烈,实在太会了。
不对!
向远没看这个,在白月师姐面前看到了两套外衣,一套是素净轻衫加杏黄明媚的居士长袍,另一套是灰色武服,这两套皮肤,他都曾见白月师姐穿过。
具体哪一套更具魅力,向远思索片刻,不好给出正确答复。
按理说,居士长袍更具制服诱惑,搭配白月师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身材,堪比魅魔套上了修女服,只需一个弯腰,便有想硬者无数。
但瀑布那晚,白月师姐身着灰色武服湿身,妖娆曲线历历在目,向远至今还记得她圆形毕露的妩媚风情。
这道题太难,向远分不出孰优孰劣。
“师弟,你觉得这两件衣服,哪一套更适合我?”白月师太缓缓开口。
“不好说,各有千秋。’
向远下意识回答,突然发现师姐今天的自称并非‘贫尼’,奇道:“师姐,你准备还俗,将院主的职位托付给慕青了?”
“确有此意。”
白月师太点点头:“飞升在即,净月禅心院的传承不能断,我出关之后,慕青得法号白心,接替院主之位。”
“既然还俗,就选这套灰衣呗。”向远理所当然道。
“心思不净,放不下。
“那就居士长袍。
“心思不净,穿不上。
向远翻翻白眼,大师,别打哑谜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白月师太,不,白月居士幽幽叹了口气,抬眸看着向远:“师弟,以你的修为境界,准备何时飞升上界?”
“快了,算算时间,师姐飞升之后就该轮到我了。”向远如实相告,降龙界的上界是哪,长什么样,他肯定会进入一探究竟。
“师弟,你真的会飞升吗?”
向远没怎么听懂:“师姐这话何意,你出去打听打听,师弟言而有信,言出必行,说杀魔族全家,就杀魔族全家,还能骗你不成?”。
“我知道师弟不会骗我,只是...”
白月居士黛眉微蹙,惭愧道:“我屡经磨难,每次都有师弟在旁帮持,若无师弟,便无今日的白月,习惯了师弟在身旁。一想到师弟有食言的可能,我在上界孤身一人,便患得患失,全无飞升的愿想。”
不可能,还有静云掌教,她可是把你当亲闺女看的。
向远目瞪口呆,听出白月居士话里的深意,所谓的心思不净,其实就是沾了男女之情,进退维谷,放不下,也拿不起。
“师弟,可有药医?”
白月居士抬头看着向远,目光清明坚定,全无怯意。
向远心头一热,余光瞥见居士长袍,立马制服了诱惑,坦荡道:“师姐无须忧虑,我可元神立誓,不会久留降龙界,水到渠成那天,必会飞升上界寻你。”
“可有凭证?”
“立誓啊,这还不够吗?”
白月居士低下头,半晌后,抬头轻蔑看了向远一眼。
“废物!”
我去,你不要太过分!
向远大怒,右手握爪使出一招白虎掏心,手到一半,僵硬不前,好心道:“师姐莫要言辞相激,你这是心病,想开了就好了,师弟我陪你唠一个时辰的,保你药到病除。
“废物!
我不是废物!
向远怒从心头起,一个白虎掏心按在白月
居士胸口,掌心一片温热,再听一声轻哼,整个人便如点着的火药桶,一个饿虎扑食将猎物压在坐榻上。
四目相对,白月居士急忙闭上眼睛,向远握着茁壮心跳,知她心慌意乱,主动出击实则被动受敌,并未做好万全准备,继续好言相劝:“师姐,你的心乱了,趁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你道歉赔个不是,师弟我就当无事......”
“废物,不行就滚。”
“....
这可是你逼我的!
向远双手画圆,圆活连贯,借力发力,打出了前段时间习得的云缠碧烟掌。
这套掌法灵动优美,忽上云端,忽沉山谷,变幻莫测,暗藏杀机。
白月居士只见过猪跑,未曾沾过半点荤腥,如何能敌掌势狠辣,勉强抵挡片刻便败下阵来。
“师,师弟,是师姐错了.....嗯.我不该激你,快快收手,我已经放下了。”白月居士连连求放过。
呵呵,你这是知道错了吗,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早干什么去了,晚了!
向远低头吻下,几度唇齿相合,攻城略地,彻底杀红了眼。
“师弟!”
一声如怨似泣的哀鸣让向远头脑清醒了过来,看着身下白羊,有心提上裤子,但手脚不从,小向远更是怒不可遏,誓要让白月居士为自己的挑衅付出代价。
向远觉得二哥言之有理,事态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哪有收手的道理,可见白月师姐咬唇衔泪的模样,一时又颇为不忍。
“多谢师弟,适才我有错在先,多亏你及时点醒,否则我定铸下大错。”白月居士揽住要害,青丝披肩,微醺面颊半遮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