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亦看他一眼,心说摸了我灵剑山最漂亮的脚,现在又想学我灵剑山的剑,这只是第三次见的陌生男子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你若真的那么想学剑,我可以教你,不需要去闯剑林。”
季忧心中微动,随后开口道:“我不想学你教的。”
“为什么?”
“你要是留一手,我岂不是学一辈子都打不过你?”
季忧说完话,看她佯装高傲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去。
他昨晚便想捏她脸来着,但那时候配合她演女帝戏份忍住了,但此时的色心却越发通明。
小鉴主警惕地看着他,最后脸被捏住,好看的眉心微微皱了一下,随后将眼眸撇开,却没挣扎,任他捏着。
果然,这人脑子里都是想着要打得过她,肯定是想要捏别的地方。
颜书亦有些烦闷,伸脚踹他一下,随后将脚丫子伸到他怀中:“元采薇那个女人清晨给我来信了。”
“?”
“书亦妹妹好久不见,不知宁城县一别是否安好,季公子前些天从丹宗离去,算着日子也该到了灵剑山了,我不知他居于何处,若平安抵达还请妹妹回信。”
颜书亦将信的内容念诵一遍,转头冷傲地看着他:“看来某人在山上没少摸了人家的脚,以至于人家念念不忘?”
季忧看着怀中的脚开口:“山上的事可比摸脚严重多了。”
“还有什么?”
“因为一些意外,她看了本应该是你第一个欣赏到的东西。”
“?”
颜书亦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好看的眉心微皱:“什么东西是我要欣赏的?”
季忧露出一个微笑:“打不过你之前我是不会说出来的,不然我不用闯剑林就死了。”
“那我去问元采薇她到底看了什么。”
“她肯定不会告诉你.....”
颜书亦思索许久后露出个居高临下的表情,但眼眸里却写满了我很好奇,快告诉我。
季忧摇头不语,便见到一只白皙如玉的脚丫子迎面而来。
此时的丁瑶正站在门口,朝着叮铃咣当的屋里看了一眼,眉心始终不肯舒展:“问道宗和山海阁的内宗弟子今日多次求见,鉴主连理都不理,却两次上赶着来见他,真是难以置信!”
卓婉秋小声开口:“鉴主恋爱了。”
“胡扯,鉴主只是受了那男子皮相的蛊惑。”
卓婉秋伸手虚握着今日温热的日光:“可商希尧也不差,为何鉴主不受蛊惑?”
丁瑶冷笑:“自然是他的花言巧语更胜一筹。”
“我倒觉得是因为季公子不在乎她是不是鉴主,鉴主才会如此无忧无虑。”
“这是何意?”
卓婉秋听着房内的动静道:“商希尧想追求鉴主,然后昭告天下问道宗与灵剑山联姻,丁瑶师姐当初也是因为四处说自己与鉴主情同姐妹而平步青云,可季公子得到了什么?
丁瑶面色一沉,听着这刺耳的讽刺一时难以作答。
“季公子什么也没向鉴主要过,甚至没对人说过与灵剑山小鉴主是好友,你可知天书院里一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以为他没背景,处处针对他,拼了命想让楚河入内院?可他若说了,那楚家又算是什么东西。”
“他从未让鉴主因他感受到压力,也从未想过利用鉴主。”
“还有遗迹那日,我检查过公输仇的伤口,季公子是可以一击必杀的,他也知道不杀公输仇日后就会有被报复的风险,可他还是不想鉴主难做,丁瑶师姐是否做的到?”
丁瑶微微一怔,随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有些破防,但却不得不承认卓婉秋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季忧是个天赋卓绝的乡野私修,最缺的就是的身份背景。
如果换做是她,她早就要将自己与灵剑山小鉴主的关系昭告天下了。
如今青云天下到处都是乱世将至的传言,世家联合,仙宗抱团。
可相较于没有道统的楚家,没有战力的丹宗,哪一个比得上冠绝天下的灵剑山。
“还有剑林,季公子说,他以后要出剑总要有个来处,丁师姐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丁瑶回过神看向了卓婉秋:“你有话便直说。”
卓婉秋沉默许久后道:“季公子若想学剑何需去闯那稍有不慎就九死一生的剑林,求鉴主教他便是,可鉴主若是教了他,让他使出灵剑山的剑道,天下人会怎么看?虎视眈眈的天剑峰会怎么看?”
“鉴主是灵剑山的正统,代表的是灵剑山的威严,却将剑道传给了外宗弟子,甚至是传给了水火不容的天书院弟子。”
“季公子从未让鉴主在宗门与他之间为难,而是选了去闯剑林,便是为了堂堂正正出剑,不落人口实。”
“日后哪怕他手持灵剑山剑道被万众瞩目,鉴主也不会有麻烦。”
丁瑶沉默许久,最后咬牙道:“他或许是还没想到认识鉴主会有这么多好处。”
卓婉秋莞尔一笑:“若真是无心之间这样做了,便更为动人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