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王腾也苦叹道,“你还好,你爸死了起码给你留有钱,我爸死的时候就留了一块种满白术的地,漫山遍野的,眼看就到了收成的日子,你说我怎么忙得过来?”说着,他怕张桥生不信,又从屋里找来一块前些天才从地里挖回来的白术,那白术有拇指大小,长得很是肥大,就好像生姜似的,“这东西也不知道值不值钱,唉!”
张桥生看到王腾手里的白术,脸色顿时一变,要知道,杏花村种白术的人家可不少,每年拿到镇上,光是生的就能卖七八块钱一斤,而且每年都在涨价,可以说是庄稼地里的宝。张桥生虽然不问田地里的事情,但游手好闲的他怎么不知道这东西值钱?
经王腾这么一提醒,他立马就想到王腾家地里种的几百亩白术,当时刘明全种白术那会,还请他帮忙犁土,代价就是管他一天的饭。不过当时张桥生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这时候看到王腾手里的生白术,他顿时就开始暗暗盘算起来。
王腾看着眼里,续道:“还有几个月就到了收成的日子,不过这白术已经长大,我又没时间去地里守着,真怕哪天晚上被人给偷光了去。”
“那个……”张桥生忽然站起身来,他说,“王腾兄弟,我忽然想到家里还有事,就不在你这吃饭了。”
“怎么说走就走?先吃饭啊。”王腾忙挽留,但却只是说话,并没有真正去拉张桥生。
待张桥生走后,刘艳凑到王腾身边,疑惑的说:“弟,你和那个人说这些做什么?”
“嘿嘿!”王腾诡异的一笑,说,“晚上你就知道了。”
当天下午,太阳差不多下山了,王腾就背着一捆麻绳出门,刘艳问他去干啥,他说有事去山上,晚上就回来。
王腾到自家种白术的地里时,天差不多快黑尽了。
此时漫山遍野都是归巢的鸟雀,王腾一眼望去,地里绿油油的白术竟是看不到头,翠绿翠绿的一片,晚风吹过,翠绿色的波浪让人没来由的一阵舒坦,仿佛王腾又看到刘明全佝偻着身体蹲在地里忙活的样子。
“爸,若真是张桥生偷了咱家的骡子,我今天非弄死他不可。”王腾摸了摸手里足足有拇指那么粗的麻绳,暗暗道。
很快,天就黑尽了,王腾悄悄的蹲在白术地里,眼睛好像捕食猎物的狮子,四下张望着。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怪鸟的叫声传来,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山上,令得王腾一阵毛骨悚然。
也不知等了多久,王腾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朝白术地里行来。顿时间,王腾身上的汗毛炸起,他蹲在暗处,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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