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志伟?”裴志慕微微皱眉,对讲话不明不白的裴志伟开口说道:“有什么事何必神秘兮兮,讲清楚啦?”
裴志伟对裴志慕也是微微摇头的动作,语气坚决的说道:“没有不清楚,我不争族长,又出力搞定家族交代我的事,皆大欢喜,就是如此。”
“名片上的,是你的人。”裴崇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同你内外串谋唱这台戏?拉魏家下水容易,这么大单生意,你以为只凭你吃得下?”
“我绝不会为家族惹麻烦,一把年纪,我头发白咗,是不是晚上屙尿屙几次仲要讲给父亲你同五哥听?”裴志伟语气肯定的说道:“没必要嘛,是不是我的人,对裴家,对整件事都毫无影响,就这样,我去做事,让村民们先去理民府门前吵几声,免得说我偷懒。”
说完,裴志伟起身舒展了一下懒腰,转身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
等裴志伟离开之后,裴志慕看向裴崇,裴崇半眯着双眼:“朱恩良设的这一局不够精妙啊。”
“父亲的意思是,志伟已经看破了?”裴志慕脸上惊愕一闪而过,随后低声问道。
裴崇从藤椅上直起身,端起茶盏喝了口,微微摇头:“老七如果是自己看破,他早就该跳出来和你争一争,不是他看破的,看破朱恩良这一局的,另有其人呐,而且,拉魏善光落水……不该是老七信他的原因,我说的很清楚,这一局就算魏善光卷进来,那些东西也不是老七能吃下的,那老七盯的是什么呢?”
“盛嘉树,会不会是名片上这个人?”裴志慕想起刚才名片上那个名字,开口询问。
裴崇放下茶盏,再度后仰靠倒:“是不是他,不关我事,朱恩良设的局,就让他去头疼罢,裴家,新界五大家族,这次也都只是帮朱恩良唱一场戏而已。”
……
每个女佣手里都拎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糕点,不过几名女佣脸色却不太好看,厉红和盛嘉树虽然先行告辞,不过她们却没急着离开,此时坐在茶座上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又是元朗,又是湾仔,说的好听,还不是炫耀,连一块钱都未见他舍出来!”
“话也不能这么讲,看阿红这两日表现啦,元朗也可以,总之不花钱,白白得间姑婆屋都是好事。”
“白白得间姑婆屋?切,你看那个死穿底妹的炫耀嘴脸,拿钱出来是假,炫耀她身家是真,可惜被人当羊牯都不知情,当我阿珍这双眼是盲嘅?她那些金饰,纯色不足呀,我整日帮夫人小姐清点金银首饰,我会不清楚?那男人靠不住,很明显是玩她啦?要我讲,姓盛的家伙一定早就知道阿红过往,只不过同她玩玩而已。”
“姓盛的家伙那枚戒指是贵价货,手上的表也是西洋劳力士,可惜我不懂洋文,不知道是几千块一支的,仲是几百块一支,不过看戒指,多半应该也值几千块。”
“他不是讲,这两日让阿红带我们去元朗买地,地契也可以写我们的名字,这种话总不会骗人吧,真要是骗人讲大话,以后就不用想见人了吧,下次我家老板去东华三院开会,我过去送药,如果遇见他,一定当面奚落死他。”
“元朗乡下有什么好……”
几个女佣互相说着话,唯独欢姐始终没有开口,一名女佣看看欢姐,询问道:“欢姐,你怎么看?”
“牛皮吹大是会爆的,他不是讲同朱先生做生意?我服侍的贺先生刚好认识这位朱先生,是真是假,我问一问贺先生就清楚咗。”欢姐吐了个烟圈,把烟蒂碾灭在烟灰缸内,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