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颀桓从未想过自己会跟人结婚,而且还不是自由恋爱结婚,现在就是封建社会婚姻包办,不过,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自己主动跟对方做出了承诺。
这是古代,不是现代,现代想离婚还是可以离,而古代却是要为一个人负责,若是不处理好那就是人命事,而且,他现在还是皇家人,更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
曾经单颀桓对结婚一事,抱着可有可无态度,而现在却郑重起来,他应该认真对待这段婚姻才是,那天,沈屿晗答应他了,而他也收了对方香囊,还真是有用。
一切都按照楚国礼仪进行,新皇为了做样子,还到宴席上待了一会儿,今天是他大喜日子,他也没有不高兴道理,认认真真当好一名古代新郎官,该敬酒就敬酒,直到天色暗下来,他也借着酒意脱离了酒席,被枳实等人搀扶回了新房。
新娘子盖着盖头乖乖地坐在床上,他挥退了所有人,新房内只余他们俩人。
单颀桓又开始紧张了,手心都开始冒汗,他按照喜婆之前提示,用玉如意挑起了新娘子盖头,大红色盖头缓缓落下,露出了美人真容。
他新媳妇儿叫沈屿晗,是一名哥儿,现在是单颀桓新婚妻子。
或许是喝了酒,有点上头,单颀桓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他新婚妻子,脱口而出:“你是我见过最好看人。”
他没有说是男人还是女人,又或者说是哥儿,是处于对他新婚妻子尊重。
沈屿晗微微垂头,脸微微发烫:“谢谢王爷。”
单颀桓并不习惯王爷这个称呼:“你可别叫我王爷,能称呼别吗?”
沈屿晗顿了一下:“相公?”
单颀桓心间微颤,这个可以,他故作镇定地往旁边椅子坐下。
其实他新婚妻子就是男孩子,只不过是按照女孩子思维养大,假以时日,自己给他灌输点现代观念,或许会不一样吧,他觉得沈屿晗看着就很聪明。
此时沈屿晗随着他起身,先他一步提起了酒壶,倒了两杯酒,递给单颀桓一杯。
“相公,咱们喝交杯酒吧。”
单颀桓本来就有些微熏,听着他媳妇儿软软声音微熏更厉害了。
“喝。”
为了照顾古代人,单颀桓连沈屿晗手都没有细看过,现在看着他如青葱细指端着酒杯,觉得煞是好看,差点看痴了。
他也不是没见过现代精细男孩,他们皮肤容貌确实保养得特别好,但是再与眼前沈屿晗对比,根本就是两个层次,天壤之别。
沈屿晗姿态和气质拿捏得相当好,没人能挑出他半点错,单颀桓见识到大家族出来培养出来哥儿是怎么样了,而他还是被先帝惦记着齐国第一美人,如今他们却在喝交杯酒。
谁能想到,美人最终嫁给了他这个“闲王”。
交杯酒已喝,沈屿晗又取来一个盒子和一把剪刀,剪下自己一缕发丝,然后望向单颀桓,把剪刀递给他:“相公,给。”
单颀桓也剪下了一缕头发,两束头发被沈屿晗打了个结,交织在一起,以后他们就是结发夫妻了。
看着沈屿晗认真地将盒子收好,单颀桓感到无比熨贴,他应该是真想跟自己结婚吧?毕竟是主动答应。
沈屿晗对着镜子将躺在累赘饰品都取了下来,转头问单颀桓:“相公,你要先沐浴再休息吗?”
“嗯。”满身酒气睡着也不舒服。
两人梳洗过后,才一起上床休息。
单颀桓忽然想起古装剧里洞房拍摄手法,新郎和新娘连饰品都没取下就急匆匆洞房,还是不符合常理啊,起码也要舒舒服服才能休息吧。
他们成婚之日也是冬日,两人都换上了宽松亵衣,屋里炭火很旺,单颀桓还是会开一条窗缝透气,避免他们一氧化碳中毒,别躲过了新后追杀,却没躲过常识。
很难想象,两人不熟悉人就这么躺在一张床上。
单颀桓知道身边躺着美人,也知道按理法说这人是他合法配偶,做点什么都似乎很正常,他到底也是个有正常功能男人。
当他身边香喷喷人往他身边蹭时候,单颀桓侧了身与面对面,四目相对。
单颀桓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刚才挣扎着要做个正人君子想法全都抛到脑后,他轻抬沈屿晗下巴,轻轻咬了上去。
他新婚妻子十分青涩,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单颀桓低头亲了亲他说:“别急。”
美人惊呆地样子怪可爱。
人有三喜,洞房花烛夜好像才是最快乐,而单颀桓现在则在享受着这份快乐,并把他快乐传递给了他新婚妻子,二人直到天快亮才算是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