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魏征形容成为灞桥河边儿的岩石,那真是再适合不过。硬的让人不知道怎么下嘴儿,要知道在这之前,让这个人去认罪,那简直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
现在不但魏征自己,亲自过来悔过,而且还发了正式的文书,这家伙真的是连之前视之若宝的名声,如今都不在乎了。
“其实陛下,您不必为微臣今日的言行而感到困惑或者吃惊,名声对微臣而言确实十分的重要,但是跟大唐安危比起来,微臣的名声实在是九牛一毛的事情。而社稷中,除了包含微臣,也包含房相杜相我们这一批老臣的心血。”
“无数的经历表明,如今陛下您需要将主要的注意力放在四方的平定之上,而微臣现在能极力所做的,就是来为陛下您分担忧愁。”
然后魏征仔细地分析道:“人心其实是最重要的,人心不稳,那么在战争之初就已经处于下风。而在山东、河北之地,不仅需要充足的粮草,目前更为重要的就是平定浮动的人心,然后此时此刻,当务之急是筑起双重的防务线。”
言下之意,这么重要的任务除了像他魏征这么能力强悍的臣子,其他人根本是胜任不了的。皇主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怀疑,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魏征,不无担心地追问了一句:“为什么你对这件事情有如此强大的自信?为什么你就会确信朕会准许你的要求?”
之前李治差点儿被魏征的话气晕过去,而现在魏征轻描淡写的几番言辞,就指望着皇主原谅他之前的过失,将重任托付给魏征。这念头也太放肆了。
“您说的对,微臣平时只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但如今在这么勇猛的局势之下。上,也只有微臣前去才能稳住局面。”
而此时,房玄龄、程咬金他们也拜在了朝堂之下,而房玄龄甚至很自信的,为魏征前去向皇主打了保票。
其实,魏征心里最担忧也最气愤的是吐蕃的大相禄东赞,唐军一路的阻拦,可这家伙竟然逃过了一重又一重的阻截,回到了自己的领地。
禄东赞其实一直留在长安,就是为了稳住大唐的政局,众人这才晓得吐蕃人的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