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气的不知道如何反驳,瞪红了眼望着宋若辛。
唐昊本不愿和他们争论,但张绍张口一个寒门,闭口一个庶族,摆明了瞧不上这阶层,这不禁让唐昊升起一丝怒意。
“张绍,你张口闭口都是看不起寒门,上推三代,你家祖辈也不过是一介草民?”
“要不是你沾了祖父张勋的光,现在还能坐在这高堂之上高谈阔论?以你现在的气度气量你想想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你,配吗?”
张绍被唐昊刨根问底,一时间咬牙切齿,目光惊怒。
唐昊见张绍不在言语,昂首负立堂前,环视了一眼中宾客,朗声说道。
“还有你们这些所谓的豪门氏族,都好好想想,没有先辈的努力,你们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别忘了,这个世上就没有永久的望族,盛极而衰,也没有永久的寒门。”
“今日你们欺我一介寒门,殊不知,十年后,百年后,待你们也是寒门之时,再来想想我今天所说的话。”
陈词激昂,一语中的,唐昊的一字一句直击众人的心坎。
宋若辛看着身前忽然高大起来的身影,陷入沉思。
“日中则昃,月满则亏,这样的大世哲理真的是出自一介布衣之口吗?”
坐在厅堂之首的虞世南也一脸震惊。
“唐公子,你……”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化解这份尴尬。
唐昊听见虞家家主开口说话,转过身来,恭敬的抱拳揖礼,面上神情一松,笑盈盈的说道。
“方才多言了,还请虞公恕罪,不过,我今天前来却是要送虞府一份薄礼。”
听罢,虞世南一愣,今天早上李婉清已送过礼了,只是不知何缘由早早离去。按理来讲,唐昊入赘李府是没有自立门户的,也没必要送礼了。
虞世南面带狐疑,看着双手皆空的唐昊道:“这礼……”
“还请虞公借我一方纸砚一用。”
“来人,上笔墨。”
话音刚落,一名家仆将笔墨恭敬的铺在虞世南面前的楠木方桌上,缓缓退去。
唐昊大步走上台,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书写春秋。
书圣笔法!
顷刻间,一首诗落成。
唐昊潇洒的放下笔,揖礼庆贺。
“恭喜虞公喜得贵子,祝虞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罢,带着宋若辛出了厅堂。
虞世南方才见唐昊怒斥众人时就觉得此人不同凡响,此时见诗落成更是好奇。
起身上前端起字卷仔细打量,只看了两眼,神色激动,脱口惊呼。
“好!好!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