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眨眨眼睛,问道:“主子能和南宫小主旧情复燃,实属不易。但愿他们二人别再出幺蛾子了。”
“戚!”莫桑嗤笑一声,“玉如殿那位侧王妃,会同意吗?”
莫雨有一瞬间的茫然,下一刻马上明白了过来:“那……那怎么办?”
莫桑不答,吐掉稻草拍拍手就往外走,独留莫雨一个人冥思苦想。
书房内,南宫嘉正趴在案边磨墨,朱域正在批折子,余光中留意到她揉手腕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遂开口道:“既然手酸了就别磨了,仔细晚上手疼。”
“哦。”南宫嘉点点头,支起身子好奇地往他桌案上看:“这些是什么折子呀?好看吗?是不是讲些奇闻异事的?”
朱域哭笑不得:“这些是朝中大臣们的奏章,父皇分不出手批阅,便命本王从旁协助。”
“哦。”南宫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还是努力够着桌边往里面探,边探边笑嘻嘻地说:“我不信,可以给我瞧瞧吗?”
朱域动作顿了一瞬,最终还是不想拂了她的意,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了过去。
二人在书房直呆到日暮时分,朱域停了手中的朱笔,将她拉起:“时辰不早,本王命莫檀备好了晚膳,一道吃吧?”
南宫嘉晚膳一向不喜吃正餐,独爱糖果蜜饯凑活一顿,正要摇头,却听朱域说道:“明日本王便要去雨空谷,今晚就在陪本王一会儿,可好?”
“好……”
至于为何要去雨空谷,南宫嘉并未追问,也并不想知晓。
她只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三日后——
“无用至极!”皇宫内,皇后一把拿起一个上好描金骨瓷花瓶,重重地扔在地上。
“砰”的一声,花瓶裂成了无数片,碎片锋利,在殿内四窜,碰之即伤。
殿内地面上,婢女们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今日皇后娘娘不知收到了什么消息,竟勃然大怒,即使三皇子殿下奋力相劝也无济于事。
皇后一双美目早已被气得血红,她指着朱黎,浑身颤抖:“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要是有朱域一半的谋略胆识,本宫也不用如此殚心竭虑为你筹谋!”
“母后息怒!”朱黎眼中闪过受伤,却还是上前几步想要扶住皇后,却被一把甩开,跌坐在地。一双修长的手触到地面,被碎裂的瓷片划伤,蓦地涌出一股血,顺着手的经络蜿蜒着流到了地面。
皇后愤怒稍缓,却还是愤而坐在主位生着闷气,她看向自己的皇儿:“眼下我们在西北的暗线一个一个被拔除干净,西北是不能用了。现在,只剩下楚州了……”
睿王如今却不知为何离开了汴梁,要想成事,便要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做手脚……
想到此处,皇后的眸中现出了些许凌厉,大有破釜沉舟之感。
朱黎心中一慌,疾声开口:“母后,你要做什么?此事万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