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昨天台风尾的影响,这片社区有条线路不堪重负突然在这个夜里罢工了,导致整个片区都停电,据说修好得两个小时。林焰平时什么都好商量,这种时候就说什么都不肯让阿嬷出门打牌了,不知从哪里变出个野外探照灯,将一楼打得亮通通,院子里的人都无聊,全跑老太太这儿嗑瓜子聊天,两个小时,很快就打发了。
老太太也乐得有人陪,家里什么好吃的都搬出来招待。
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知根知底的,余倾清帮着泡茶的时候大家就笑着用本地话问老太太家里什么时候办喜事。
老太太美滋滋把准孙媳给她炖的桃胶银耳羹端给大家吃,看了眼有点不自在的余倾清,一摆手:“哎呀,要看小兔崽子有没有那个本事喽。”
林焰前前后后把家里的开关全关了,过来站在女孩身边,低头看了她一下。
两人对了一眼,但是她很快闪开。
两人身上都是警服,站在一起跟金童玉女似的,叫人挪不开眼。
林焰捏捏她的手,跟邻居们道别,两人边上楼边在说两千米该怎么分配体力。
林焰低头开门的时候计划着:“明天五点起床,咱们沿着河边栈道跑,人少。”
余倾清跟着他的思路:“也别只跑两公里,我怕来不及比赛,要不明天五公里,后天咱们直接十公里吧,回来还能给阿嬷带面线糊。”
然后两人就进去了。
家里只有一个探照灯。
所以二楼黑漆漆的。
林焰怕她摔倒,伸手扶着她胳膊,余倾清今天的鞋子很好脱,脚后跟一抬就好了,她仰头看跟前小山似的男人,轻轻地笑:“郭浩还没回来。”
应该是成功缠上汤圆了。
林焰端详着她的笑容,在女孩话音刚落时朝她走了一步,几乎是把人压在了门后,抿了抿嘴唇。
他压低声音:“我发现你经常偷偷给我阿嬷开小灶。”
余倾清的视线停在他一鼓一鼓的喉结上,红了脸:“吃漂亮的……你用不着吃。”
“这么喜欢我阿嬷?”
“恩。”女孩诚实地点点头,林家的人,她都喜欢。
“阿嬷也喜欢你。”他亲了亲她额角,手指在她后腰打圈,而后拉开一些,弯着腰,把一直不肯看她的小丫头咬住嘴巴。
余倾清发颤地换了口气,仰头承受,手指攥着他警服的一角。
“我最喜欢你。”他的吻从嘴唇游开,绕在小巧的耳朵上,抬手拆掉了她的发网。
黑缎一样的长发松散下来,披在肩上,也搭在了他手上。这样的余倾清多了一种很温柔的气质,像是个很乖的洋娃娃。林焰宠爱地亲亲这个娃娃,解开了她制服的第一枚纽扣——
男人冷白的指骨剥开了一些布料,低头吻在女孩那枚红痣上。
余倾清一抖,往后仰,抓住他的手。
林焰抬头看她,眼神变了。
他的吻随即落下,边吻边向下,手指灵巧地一路解开纽扣,然后停住了,看着女孩制服里的那件明显不属于她的小依。
余倾清撇开脑袋,蚊呐:“叶子送的生日礼物……”
蓝色的统一制服一点曲线都没有,无论谁穿都直筒筒的,这个女孩常年把自己裹在这样毫无晴趣的制服里,里面的搭配永远都是运动背心和速干衣。林焰对此没有多余的想法,但他发现自己像拆盲盒,拆出了一个惊喜。
他垂眼静静看着那件生日礼物,白色,蕾丝,透明,肩带细得一扯就会坏掉的样子。
他一点点剥开她的制服,窥见了全貌。
女孩的身体像一颗饱满的荔枝,泛着温润的光泽,又白又细,小山丘似的带着些许起伏,将这件礼物穿得丝毫不觉得瑟琴,反而多了一丝纯情。
两种相反的因素碰撞,从而格外耀眼。
余倾清伸手挡了一下——
林焰凑上来吻住她,低喃:“穿给我看的?”
那还有谁?
女孩不做声,不回答,咬了他一下。
他爽朗笑开,不让她躲,余倾清差点尖叫出来。
“嘘——”
林焰的眉眼带着一种侵略感,和平时很不一样,尖尖的眼角勾着女孩的心,他一蹲,把人扛了起来,径直扛进卧室里。
他将她放好,飞快地剥掉两人剩下的衣料。
然后压在她身上,似乎在抱怨:“今天阿嬷再叫我我当没听到。”
余倾清的手指拂过小狮子的发尾,笑了。
感觉他有了变化,有点担心:“郭浩会回来……”
林焰沉默地亲上去,余倾清唔了声,死死咬住了手。林焰一吮,她如小鱼,跳起又落下。
他神情无比专注,像是要把这尾小鱼一口吃掉。
她把脸藏在手臂里。
他手伸上去摸了摸,耳朵快要熟了。
“开空调。”林焰握着她的脚踝。
一直不动的女孩很听话,慢腾腾地在枕头下摸,摸到遥控器,滴一下,又不动了。
男人好听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
就在这时,外面的门被打开……
郭浩看见两人的鞋都在家,扬声喊了两遍:“阿焰,你们回来了?”
只见关着的主卧门纹丝不动,也没人应他。
郭sir觉得自己应该去街上兜兜风。
咔哒,门又关上。
卧室里,满身是汗的女孩并没有因为警报解除而放松,微微蹙着眉,心里很清楚,他今天无论如何不会停。
这是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有人住进了你的灵魂里。
林焰低下头,亲吻她湿漉漉的眼睛。
余倾清收紧手臂,死死缠着他不肯放,于是林焰想要直起腰的想法没能实现,索性就顺着她,一直这样将她抱在怀里。
“你……”她推推他,触手全是他绷紧的麻将块,“你快点……”
“快不了。”他蹭在她身上,嗓子哑哑的,“放心,他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