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赵允恬淡淡回他。
曾如初想着要他们俩人好好聊天。
所以找了个借口先出来。
沈逾一脸感激。
没一会儿,傅言真打电话过来。
知道她今天跟赵允恬出去了,他问了句“还要玩多久?”
“恬恬被沈逾接走了。”曾如初进了家咖啡店,也买了一杯幽兰拿铁,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索着塑料盖。
“那你呢?”傅言真问。
“我在压马路啊。”
“一个人压马路?”
“嗯。”
“哪条马路。”
曾如初抬起脸看着路牌,嘿嘿笑了两声,存心逗他,“不告诉你。”
“……”
不过没一会儿,傅言真就发了一行文字。
是个地点。
和她对面的路牌上写着的一模一样。
曾如初假惺惺地恭维一句:【你这都知道啊?千里眼吗?】
当然知道他问过赵允恬。
也就几秒功夫,就收到他的微信——
【等我。】
傅言真很快就过来接她。
曾如初刚在咖啡店里待久了也有点冷,见到他时,干脆将半个身子挂他身上,感受从衣料里溢出的体温。
一见到傅言真,她整个人都松弛下来,靠他肩头,小声嘟囔了句:“好累哦。”
逛街真的比工作还累。
傅言真伸过手环住她腰,“那你还压马路。”
曾如初哼哼一声,将脸从他肩上错开,跟他对视几秒,又眨巴了两下眼,“脚上都有水泡了。”
傅言真笑了声,“这么娇啊?”
曾如初不说话,就拿着双清灵的眼睛看他。
心是一点点软的,还是就这么一下坍塌到底,傅言真也不清楚。
他没再说话,将曾如初抱到附近花坛上坐着,然后蹲下身去脱她的凉鞋。
动作很轻,像是在触碰一件有点年岁的精贵瓷器。
凉鞋系带被他轻松解开,曾如初的脚被搁放在他膝头。
昏黄光束钻过女贞木的枝桠缝隙,洒下一片细碎温柔,笼着搭于黑色西裤上的白皙小脚。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风拂过时,曾如初觉得有些痒痒。
被傅言真轻揉的脚有点痒。
心也跟着痒。
灵魂好似也颤颤的,跟此时头顶的叶子一样。
风不止,它不休。
傅言真就好似这风。
傅言真没觉察到她的心事,低着眼睫,打量着她这两只小脚,露出的脚趾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巧莹润,但眼下绑着系带的那一块儿皮肤多了两道红痕,脚底板也起了水泡。
又帮她揉了一会儿,他方抬眸去瞧她,眸色比此时的夜色还深。
“舒服点了吗?”他问。
“嗯。”曾如初点头,“你起来吧,蹲着累。”
“我不累。”傅言真笑了声,“要舒服的话,我就再给你揉会儿。”
曾如初轻轻“嗯”了一声。
她喜欢傅言真这么揉,确实有点舒服。
但看着他蹲在跟前,又有些丝丝的不适应。
这是一个有些卑微的姿态。
他蹲下身,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给她揉着脚……
但好像,他神情,竟一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好多了,我们去吃饭吧。”又过了一会儿,她伸手去揉了揉傅言真的头发。
他头发软和,触感很好。
知道男人的头揉不得,她平常也只趁着傅言真休息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扒拉两下。
心里还窃窃以为他不知道。
今天过于明目张胆,她碰上他发的时候才微微回过点神。
傅言真扬起脸看她。
四目相对时,她有点尴尬,手也是半收不收的。
“把我头发弄乱了吧?”傅言真哂了声。
“……也还……”好。
“把它弄好。”
“……喔。”她趁机又悄摸摸扒拉了两下。
傅言真帮她穿鞋,唇角轻轻勾着。
曾如初想吃浙菜,傅言真便顺着她意思来到最近一家比较有名的浙菜店。
点好菜后,他出去给沈逾打电话。
“警告你一次,别再惹赵允恬。”
电话里,傅言真没好气,“你他妈一惹赵允恬,曾如初就得跟着遭罪。”
“可是我家赵大姐最近情绪不稳定,我查了查,可能有产前抑郁什么的,你让小蘑菇多担待点,”沈逾语气确实颇为歉疚,“就算是逾哥欠她的,回头她看上什么逾哥都给她买,多陪赵大姐说说话……”
“她看的东西轮的到你买?”
“哎呀,我这不是心意吗?”
傅言真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产前抑郁?”
“昂,”电话那边,沈逾快笑成沈家庄一枝花,“我就快做爸爸了。”
傅言真:“……”这么突然的吗?
沈逾:“我跟赵大姐商量了,明天就去扯证,九月份寻个好日子就把婚礼办了。”
傅言真:“…………”
“你呐?这都几年了啊?”
“…………”
作者有话要说:老母亲唏嘘不已:“哎,小傅啊,你看看人家沈逾,这都快有娃了,你咋还没结婚呢,啧啧……”
傅爷咬牙切齿:“你好意思说?”
老母亲:“好好说话。”
傅爷:“求您。快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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