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月瞪大了眼,范显也惊愕的回头:“谁!……”
看清后面的人之后,气势陡然短了半截,面前这郎君姿容俊美,像如谪仙一般,方才力气又大,一看便知是武艺在身。范显虽长得尚可,却不是文武双全,当下怂了气势:“这位兄台,凡事讲究先来后”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面前的人径直拉过宋希月,唇边一抹痞笑:“今夜月色甚美,小娘子可愿同在下一同游湖。”
宋希月差点要笑出声,霍斐渊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丝丝咬牙切齿,她眼尾挑起,故意还磨蹭了两下才搭上他的手,勉为其难:“好吧”
范显睁大了眼。
还预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霍斐渊已经长臂一揽将人搂到怀里,还用披风将她捂了个严实,在霍斐渊警告的眼神中,范显只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到了画舫上,宋希月还能感觉到身边之人的低气压,她笑:“不至于吧,你方才在街上那般惹眼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生气呢。”
霍斐渊看她,有些咬牙的意味:“我可没有同什么人嬉笑。”
宋希月一听就炸毛了,她方才还没来得及和范显说一个字呢,就被人给截胡了。
不过,看霍斐渊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宋希月识趣的没有开口,而是转了个弯儿,软软的又靠了上去。
“好啦,我方才连那人的眼睛和鼻子都没瞧清楚呢,别生气啦。”
“再说啦,你刚才在街上也惹了眼,咱们扯平了好不好?”
霍斐渊眉头稍稍舒展了些,宋希月继续撒娇:“今晚这么好的日子和景色,你要因为一些无关之人闹脾气吗?”
想到这儿,霍斐渊总算彻底舒展了。
他颇有些少年气的将宋希月搂到怀里,像圈占领地一般,末了又叹口气,“有的时候,真的想把你关起来。”
宋希月睁大了眼。
霍斐渊怕把她吓着,又笑笑:“玩笑。”
宋希月这才肯让他抱。
霍斐渊眼底浓郁的墨色良久挥之不去,虽觉得幼稚,但还是忍不住想了下方才那小子的鼻眼。
切,看见了又怎么样,反正是不如他的。
画舫开船,开始往湖中心慢慢划行,宋希月坐在霍斐渊的对面,亲自用小火炉给他温了壶酒:“夫君,要喝点吗?”
霍斐渊甚少饮酒,但此刻气氛太好,又是宋希月亲手喂来,他一口饮尽,目光含了缱绻,在宋希月脸颊上亲了亲。
宋希月笑着躲,目光却偷偷的往外瞄了一眼,霍斐渊毫无所查。
两人面对着面,霍斐渊难得的也给宋希月斟了一杯。
“诶,我可以吗?”
宋希月酒量本就不行,霍斐渊平时顾虑她的身体也甚少同意她饮酒。
“无碍,这酒性温,暖身。”
宋希月端起酒盏抿了一口,果然,入口微甜,没那么烈。
“这湖真美啊。”宋希月被景色折服。
这湖是邢北境内最出名的玉液池,湖水清澈,形状如玉,被无数文人骚客前面留访,还留下了许多千古绝唱。
霍斐渊自饮自斟,“上回来邢北时便想带你过来,可惜当时形势不允许,才拖到今日。”
宋希月去看他,他虽说的云淡风轻,但她知道。
为了这轻描淡写的“好形势”,霍斐渊在背后无数个日夜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又吃了多少苦。
“夫君,打仗辛苦吗?”宋希月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霍斐渊笑笑:“不辛苦,辛苦的都是底下的士兵。”
“骗人……”宋希月有些心酸,打仗怎么可能不辛苦。那日福顺还说漏了嘴,霍斐渊不知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受伤,都是侥幸才挺了过来。
霍斐渊没再解释,只是笑着又拍了拍她的头。
辛苦不辛苦的,总归是都过去了。
两人又静静的坐了会儿,画舫已行至湖中心。宋希月心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悄悄将手背后,做了个手势。
船停了。
湖中心远离了城中的喧嚣,仿佛凡世间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世间只剩下二人,宋希月深吸一口气,背后的小手依次比划着。
三、二、一。
砰!!
刹那间,烟花在天空中炸开,如墨的夜空瞬间被五彩斑斓的烟花所点亮。
霍斐渊下意识去看,满目只剩下夺目的光彩,举国欢庆,新年伊始,宋希月弯起月牙眼猛地扑到他的怀里,“夫君!新年好!!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
那烟火的形状极其特别,并不似普通模样,依次在空中按照顺序炸出来了一个“渊”字,旁边很快,又出现了一个“月”。
也不知她准备了多久。
霍斐渊低下头。
四目相对,这一瞬间都只有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把我杀了给二位助助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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