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罢,不知使了甚么身法,刺激得男人越发狂乱,声音高亢激昂。
可片刻后,男人声音渐渐有些失控,听着隐含几分痛苦,到最后变成哀嚎和呻.吟。
与之相反,女子却是攫得顶端的畅快吟喊,脖颈仰起紧绷的曲线,身子微微颤栗。
霎时,床内惊现一条巨大尾巴,长长尾巴高高扬起摆动。床榻装不下,这蛇尾直接冲开了床幔。
窥见究竟,面容绝艳的女子,双腿竟是蛇形!
男人此刻哪有半分方才的兴奋,早已吓得面容惨白,惊恐万状:“啊!!!妖......怪......救、救命!”
惊慌之声传遍屋内,却因设了屏障,无人听见。
男人拼命求救,唬得战战兢兢,浑身颤抖。见无人来救,他只得不停痛哭哀求。
女子听得不耐烦,蜷起蛇尾紧缠他脖子,憋得他面色酱红,再喊不出话来。
她俯身,纤长手指划过他脸:“王爷方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死我身下做个风流鬼吗?莫非是诓我的?”
王爷不住惊惧地摇头,两眼更是爆裂般瞪看她。
她低头,双唇贴着他唇瓣:“王爷莫怕,这风流鬼做起来不疼的,欲.仙欲.死般的爽,一试你便知。”
扬起的妖冶双唇如嗜血般的红,一字一句吐着夺命的气息,令人悚颤。
她半阖双目,深吸一口气,男子双唇不由开启,精气从他口中一丝一缕汇入她鼻端。不消半刻,原本强健壮硕的男子,枯瘪成干柴般,无半分血气。张口瞠目,惨状无比。
女子嫌弃地看了眼,手掌覆在男人额头,运力之下,男人身子顷刻瓦解,碎成烟尘。
她拍拍手,斜靠在床榻,蛇尾满足地摆荡。口吻尽是不屑:“若不是万年前内丹重创未愈,何必吸你们这等低劣凡人的精气。”
“卑劣之妖竟有脸嘲讽凡人。”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陡然传开,像隔着千山峻岭般遥远,又似近在咫尺。声音裹着神威,如洪钟聩耳,震得她胸间气血翻涌。
这声音……蛇妖大惊失色,眸瞳瞬间变为黄绿色,瞳孔缩成黑线。
她本是天界的仙兽灵蛇,二十万年前就已修成仙体,却在几万年前被这个男人打回原型,仙法尽失,仙身散灭,一夜之间重新沦落为妖!
捡回一条命,却只能东躲西藏,不敢再在天界现身,只得屈于人界靠吸食凡人精气重新修炼。
倏忽间,朔风骤起,门板声声震动。
灵蛇警惕地朝门口呲牙裂目,又惧又恨,上半身逐渐浮起片片青色蛇鳞,直覆盖脸庞。
少顷,巨大青色蛇身展露,下身盘在地面,上身直挺,蛇头高昂,吐着红信盯看门口。
她知道,自己的屏障根本抵挡不住他!
上次是放弃半截身子,使了个金蝉脱壳才侥幸逃命。此次,恐怕凶多吉少,逃不掉!
“你已令我折损二十几万年的修为!为何仍不放过我,苦苦相逼!”她愤然吼道。
只见黑雾从门缝各处渗入,在她眼前徐徐凝聚轮廓。人形未结,声先出:“当初女娃痛苦嘶喊时,你可曾放过她?”
见着他身形显露,黑雾缭绕周身,灵蛇瑟瑟打颤,本能的恐慌印刻在她每寸筋骨,当年的重伤历历在目。
那些黑雾就是他的仙力,老祖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将仙力外显于身的神仙,只会令对手感到压迫和实力悬殊的绝望。
灵蛇辩驳:“我分食的时候女娃已经死了!是东海鲛族的族长杀害了她!那日我恰在东海做客,才被邀分食。诚然我有错,可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修为散尽,再不为仙。”
老祖冷目睇向她,默然未应。
灵蛇以为他动容,趁势追道:“你是神仙,当有慈悲心肠,放我条生路吧。”
“呵!慈悲心肠?”老祖冷声讥讽:“你当初既想成仙,怎敢作出食人肉之事?你的修为全然源于她,却恬不知耻地自认是仙。”
灵蛇见无回旋之地,赶紧摆出个有利条件:“老祖若能放我一命,我便说出东海鲛族族长的藏身之处!”
老祖周身黑雾顿时冲去,狠狠击中她腹部,打向墙面。墙面猛地裂开,灵蛇被禁锢在墙上,半身陷入墙体,展挣不得。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那日发生了什么?!”
想到女娃在东海经历的惨烈一幕,老祖迸出的怒意难以抑制。黑雾顿时如山洪般喷涌开来,屋内顷刻笼罩在茫茫无光的雾中。
“鲛族将她船体击碎,而你......缠裹她身,拖她入海,将她活活溺死!”最后一句近乎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