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决定不把它**给你破解了。”
我玩过分了,只好瘪瘪嘴站起来说:“我是真心喜**你的。”
我跟在他身后解释说:“****的你听我说,晃眼看上去的确是星星月亮的图形,可是你注意到没有?有些星星有三个角,有些甚至有七个角,几乎每个星星的角的数目和角度都不一样,而月亮的形状是相同的。如果一个星星代表一个字母,那么一段话完全没有重复的字母简直不可能。因此我考虑它是用改进过的培根密码写成的。”
安得蒙站住了,饶有兴趣的扬起眉**:“哦?”
我说:“其实星星的各种不同画法没有特别的含义,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我猜凶手是这样加密的——”
凶手用星星代表小写字母,月亮代表大写字母。
他首先编制了随机密码表。
比如任意三个小写字母代表A(如ddd),任意两个小写字母一个大写字母(如ssT)的组合代表B,如此类推。如果凶手要写AB的话,他可以写成dddssT,或者wasiuR。
然后他把小写字母换成各种不同类型星星,大写字母换成月亮。
我对上他碧绿**的眼睛,耸耸肩:“就是这样,所以我们看到的是满篇星星月亮。”
“你解开了?”
“没有,”我叹气:“我勉强用频率分析法换成字母了,转换出来的东西毫无意义,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剩下的**给我。”安得蒙点点头,他富有警告意义的看了我一眼:“艾伦,你不要再想这个东西了。”
安得蒙以为他把纸条撕毁了就安全了,可是换谁对着那张纸看七天,也早该记熟了。
我终于在教堂拦住了安得蒙。国王学院有自己的教堂,穹顶很高,绚丽的彩**玻璃从空旷幽暗处倾泻下来,让大厅内光线斑驳陆离。他跪在耶稣圣像面前,面容秀丽,眼睛紧闭着,略带金**的睫**蝶翼般覆在眼睑上,微微颤抖。他的神情似乎很痛苦,背却挺得笔直。
我不知道他在痛苦什么,我想把手搭在他肩上。刚刚抬起手就被人从后面掰住肩膀,往后一摔。片刻我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肚子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剑桥郡很少看到穿制服的军官,深蓝**制服,铮亮挺括的长靴,低压的帽檐下是冷冰冰的蓝眼睛。他居高临下的俯视我,准备给我第二拳,被安得蒙从背后抓住手。
“松手,彼得。这是我的学生。”安得蒙声音很轻,却莫名其妙有种严厉的味道。他看着我笑了笑:“虽然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学生。”
我从地上爬起来,尽量挺直背:“我要和维森教授单独谈谈。”
安得蒙做了个手势,**人就走到教堂门口站着。我问他:“你跟**有联系?我从来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他笑着说:“艾伦,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跟你告别。我要离开剑桥,去伦敦郊外的普林顿庄园的研究所。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继续进行我的学术研究。”
“你在为**工作。”我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不可抑制的有点急促:“密码我破译出来了。我的思路没有错,是转换成字母后对方依然加了三道密。这根本不是什么凶**案犯人寄给的报社的密码——”
安得蒙把食指竖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背得比课本还流利:“阁下应速往伦敦,于F将军处获取五日英军演习情况,**给雏鹰。”我靠着教堂的柱子**起手臂抖腿:“****的,这是一份谍报情报,雏鹰是谁?”
安得蒙碧绿**的眼眸平静的注视着我,然后叹了口气:“艾伦,我本来只是想试试你。你不该在我正好改变主意的时候来诱惑我。”
“我让你放弃解密,是出于对你过世父母的尊敬。”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是二战文,其实里面的人名地名时间地点……均属架空。请大人们不要考据,此文经不起考据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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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安得蒙只在剑桥呆了三个月,他没有开告别宴会,连期末考试都没有到场,只是最后一堂课的时候在黑板上留了一道数学题。
他微笑着对礼堂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说,摇摇夹在指间的粉笔:“你们有两个选择——通过我的期末考试,或者在考试前把这道题解出来,打电话告诉我。”
安得蒙出的试题难得要**,导致大部分人都没有及格。成绩表贴在图书馆外公告栏里的时候,我挤进人群,发现自己在不及格名单的第一个。
我勒住埃德加的领子摇晃,不可能不可能,所有的题我都解出来了!
“或许你哪一步算错了,”他只好停下画笔,两只手高高举起:“你应该去找维森教授查查卷子。”
然而安得蒙已经去了普林顿庄园。他甚至考试当日就已经离开了,试卷是助教代发的。
助教是个腼腆羞涩的姑娘,个子只到我肩膀。**翻出我的试卷,又翻出安得蒙寄来的成绩表,皱起眉头:“艾伦.卡斯特是吗?你的课堂表现成绩是零分。”
安得蒙定的规矩是考试成绩和出勤率各占半分之五十。我觉得很委屈:“我记得我上过几堂课的,怎么会是零分?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遗憾的收起卷子:“维森教授说成绩不能改。”
埃德加拍我肩膀:“你被报复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了他一下而已……
叔父很在意学校寄给他的成绩表,上面的数字直接关系到我的生活津贴。于是只剩下路只有一条。
“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我悲惨的看着埃德加:“如果一科不及格,下个月我连干面包都没得啃。”
我不想去敲林顿的门,但是我别无选择。
他住在一所青年学生公寓的顶楼。门虚掩着,推开后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人。窗口开着,临窗摆了一张漆成浅蓝**的桌子,油漆有点掉皮了。桌上散乱堆着纸张,推门的瞬间突然因为空气流通而飞了起来。我抓了一张在手里,上面潦草的写着一堆数字和公式。
钢笔放在纸上,墨水瓶盖子开着。我踢踢**板,从下面拖出一个人,绝望的说:“林顿,我们必需要联手了。”
**底下的青年比我更绝望。他的胡子一个星期没有刮过了,头发乱得像草。他向房东要了熏**和咖啡,一口气吃完扶扶眼镜缓过气来:“艾伦,解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