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羽……”话到嘴边，秦步月想和盘托出了，这大翅膀看起来不正常，权衡利弊，还是……这时右手腕上一烫，她及时改口：“绒服。”</p>
孙楠睿：“……………………”</p>
头一次听说羽绒服，小萌新的画风好奇特！</p>
秦步月轻吁口气：“我再试试。”</p>
孙楠睿安慰她：“没事，不着急的，你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去休息，下午再来。”</p>
秦步月：“再试一次。”</p>
说完这话，她推门进入，堪称熟门熟路。</p>
依旧是一片空茫，秦步月闭眼冥想，身体和精神双重放松后，她再度看到了那巨大的灰色羽翼。</p>
这次她没有转头就走，而是死死盯着它。</p>
越大越模糊，越小越清晰？</p>
眼前的灰色羽翼非常大，它悬浮在半空中，最得多么巨大。</p>
它的颜色很奇妙，灰色的，没有雾蒙蒙的感觉，是剔透、晶莹的，有着宝石的光泽。</p>
秦步月看得太清晰，清晰到能看清每一根羽毛的每一道纹路，连翼骨处的小小绒毛，她都看得一清二楚。</p>
一人一羽翼，久久对视着。</p>
秦步月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也不敢去问，刚才她差点说出口的时候，灰色印记给了她预警。</p>
不能说出去，有危险。</p>
怎么办？</p>
就这玩意，她真带出去了，也会被群起而攻之。</p>
不要‘支点’了？</p>
更加反常，还是会引起注意。</p>
再说还有个每日瘦四斤的【哀毁骨立】。</p>
好难……</p>
她做不成普通小市民，怎么连个普通先行者都做不成？</p>
安安全全平平稳稳地活着，就这么难吗！</p>
“咱能不能小一点啊？”秦步月的吐槽从心中涌起，脱口而出了。</p>
谁敢想，她话音一落，那铺天盖地的大翅膀子变小了。</p>
秦步月：“！”</p>
它听得懂人话？</p>
这玩意居然是能沟通的？</p>
秦步月看了看缩小两圈的灰色羽翼，试探着开口：“能再小些吗？”</p>
压迫力十足，气势磅礴的大翅膀子居然像个听话的小鸡仔一样，努力把自己又缩了缩。</p>
然而……</p>
底盘太大，缩半天还是块头太大。</p>
秦步月胆儿肥起来了：“还是太大了，能更小一些吗？”</p>
大翅膀子顿了下，咻地一声，竟然从六翼变成了四翼。这下整整缩小了三分之一，相当给力了。</p>
秦步月鼓励它：“再小些，再小些。”</p>
大翅膀子还真就听话得很，努力半天后又是咻的一声，四翼变两翼了。</p>
秦步月眼睛一亮，有戏！</p>
她温声道：“是这样的，你看我手腕就这么粗……”</p>
她手腕酥了下，和之前的烫不同，像是被挠了下痒痒——某个假胎记似乎在抗议什么。</p>
行吧行吧，不做手环，嗯……感觉大翅膀子这形状没法变成项链，还有什么显眼的饰品？</p>
秦步月心思一动，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道：“你看我头发这边，刚好缺个小发夹。”</p>
毕竟是芭蕾舞者，她很容易想到白天鹅的羽毛发饰，当然她不想要那么夸张的，想要个小一点，再小一点——具体多小看大翅膀子发挥了。</p>
这一幕颇有些神奇。</p>
大翅膀子异常听话，秦步月也很有耐心，在两人不断沟通下，终于……一枚小小的，约莫也就三四厘米长的发夹落在她掌心了。</p>
秦步月十分满意。</p>
发夹通体是灰色的，造型是一对展开的小翅膀，半点都没有那遮天蔽日的样子，看起来弱小、呆萌且无害，别在耳边也够显眼。</p>
好，非常好。</p>
秦步月握住它，出了协会仓库。</p>
孙楠睿可算把人给等出来，一看小姑娘眉眼舒展，他心中大定：“拿到‘支点’了？”</p>
秦步月点头：“嗯！”</p>
说着她摊开手，把掌心的小翅膀发夹给他看。</p>
孙楠睿：“……”</p>
秦步月心一提：“怎么，不行吗？”</p>
孙楠睿看向她的视线满是心疼：“那个……虽然不能贪大，但太小的话……”</p>
秦步月：“？”</p>
孙楠睿怕她伤心，声音放得很轻：“可能放不下几枚标签……”</p>
这发夹过于小巧了吧，目测也就三厘米长？</p>
这东西又不像手链、项链、眼镜链地可以把标签挂上去，小发夹明显就是镶嵌式的，这尺寸……</p>
两枚标签塞满了。</p>
秦步月：“…………”</p>
她这是一不小心哄过头，大翅膀子缩太小了？</p>
孙楠睿宽慰她：“没事没事，回头让会长给你想想办法，没准……没准可以……”</p>
敲，安慰不下去了，这发夹小过头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