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栖的手不停颤抖，抿唇说：“我救不了你。”</p>
事实上，她救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p>
身后是研究员不停的催促，孟栖闭上眼睛，在小姑娘耳边低声说：“如果不想死的那么痛苦，从这里跳下去吧。”</p>
“这里是八楼，跳下去的话，三秒钟不到你就会死。”她继续说：“你自己选。”</p>
这是她能给予的，唯一的仁慈。</p>
“那个小姑娘最后死在了我面前。”孟栖对阮沉桉说：“从八楼跳下去，在水泥地上开出一朵血花，很多次做梦，我都梦见。”M..</p>
她没告诉阮沉桉因为那小姑娘的死她被关在禁闭室里三天三夜，经受的折磨让她差点掉了一层皮。</p>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应该说出来让阮沉桉伤心。</p>
阮沉桉更紧的抱住她，问：“一直记得，是因为自责吗？”</p>
“不。”孟栖摇摇头：“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当时的情况，从楼下跳下去，让她母亲的希望破灭，是对她母亲的报复，也能让她稍微好受一些，毕竟……器官移植，是很痛苦的。”</p>
“我一直梦见她，只是因为我总觉得……我也会变成那样一朵血花。”孟栖笑了一声：“在我的梦里，我也从那里跳下去了。”</p>
“……小栖。”阮沉桉哑声说：“抱歉。如果我早一点……”</p>
“你不用说抱歉。”孟栖弯起眼睛：“正是因为你，我才没有从那里跳下去啊。”</p>
“说起来，一直有件事没有告诉你呢。”孟栖说：“你还记得夏语冰为什么要把小春送给你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