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翦功法突破了一层,心情爽快,一杯茶瞬间便进了口,随意道:“是又或者不是。”</p>
“父亲的意思是您并不仅仅是在试探宣王?”</p>
“妙儿,父亲知道你也属意宣王,如今朝中能与宣王与之抗衡的皇子确实也没了人。”</p>
“但,只要陛下还没有表态,我们就不能轻易冒险。”</p>
云翦的话如同一圈石子投入了湖中,激起了淡淡涟漪。</p>
云妙“父亲难道云家现虽不解,还是发问:“以我们的实力不是支撑哪个皇子,哪个皇子便得势吗?”</p>
她虽然每见过官场上的齐璟,但也知道论经世致用与武功才学,天下确实找不出第二个可以与之匹配的了。</p>
“妙儿,吾想要的得势从来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来得那么简单的事情,陛下如今已经病入膏肓,我们须得小心使得万年船。”</p>
云翦瞧见女儿有些心急的面容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推迟婚期,多多少少影响了两人之间的感情,又润了润嗓子说:“宣王心思颇深又八面玲珑,妙儿你放心好了他不会不懂我们的意思了。”</p>
云妙瞧见云翦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的表情,本还想劝说的心思瞬间止住了下来。</p>
在她眼里,父亲已经有了这世间最厉害的功法,又有罗刹教的支持,兴安城中文官与武官有他一半以上的人,她原以为的父亲,应该像青年时期一般,毫不畏惧这满城风雨的,却不想年纪越大,心却愈发犹豫起来。</p>
瑟缩的风吹落道旁干枯的树枝,她踩得嘎吱作响。</p>
“好了,你也退下吧,如今对外吾也称病,你也不好在此多留。”</p>
见云翦有些不耐烦,她便只好识趣退下,不过在走之时,她却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父亲到底有没有在练手上的那本九冥心法。</p>
可若是没有,她确实明明见到父亲说过,他去池州,就是为了那本心法。</p>
若是有,她真的不信父亲这几年不去碰。</p>
当年之事,谜团纷扰,如今怕是也没几人记得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