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望着她，默默点头。</p>
“那我告诉你。”乔安伸出双手捂在他的耳朵上，细细的精神力从手掌钻出，似有万千丝线连接着乔安的手掌，至于线的另一端是什么，无从知晓。</p>
“主……”</p>
“主救我……”</p>
“救救我。”</p>
“主。”</p>
万千呼唤的声音顺着丝线传入零一耳中，他们的声音沙哑又颤抖、卑微又渺小、崇敬中夹杂着渴望，仿佛一群溺水之人在向上天乞求救命稻草。</p>
乔安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p>
见零一眉头紧皱，乔安便收回精神力解释说：“自我这次醒来，与他们精神相通后，日日夜夜耳边都回荡着他们的呼唤。”</p>
“我常常思考，丧尸真的是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吗？最弱小的丧尸也会向我祈求，他们要我怎么救他们呢？”</p>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一群丧尸照顾着，他们真的没有情感吗？”</p>
“他们曾经都是人类，只是这场灾难将他们变成这幅模样，是否让他们变回人类就是真正的救赎呢？”</p>
“做不到，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你是他们的主，但你不是救世主。”零一忽然出声打断乔安的话语。</p>
他语气坚定又冰冷，如一柄利刃刺破乔安给自己描绘的理想国。</p>
乔安整个人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失神的望向窗外，“是啊，我怎么会是救世主呢？”</p>
“但是我们可以做到，我们可以成为救世主。”零一话锋一转继续说：“一个人承担太多人的希望是会崩溃的，如果我们一起，也许可以，安安不就是成功的例子吗？”</p>
他伸出手抵在乔安的心口，那里跳动着一颗与人类无异的心脏，零一眼中是难得的温柔。</p>
“有我、有乔玉、白云、有芽芽、阿铸、储殷……”他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抚着乔安的后脑勺，带着她贴在自己腰腹轻声叹息道：“多依靠我，多依靠我们一些吧。”</p>
“零一……”</p>
“嗯？”</p>
“你……胯骨硌的我脸疼。”乔安犹犹豫豫说道。</p>
“……”</p>
“所以你怎么转性了？这么善良？”乔安见他不说话，忍不住问道。</p>
零一两腮肌肉紧绷，强压着心中怒火，咬牙切齿的说：“当然是为了统治世界，到时候想吃多少人，就吃多少人！”</p>
“你生气了？”乔安见他语气不对连忙问道。</p>
“没有。”</p>
“那你还挺中二？”</p>
零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