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还记得我吗？”乔安愣了一下，随后开口询问道。</p>
零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木木的，他轻轻点头，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p>
“记得就好，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乔安走到床边轻声问着。</p>
零一再次摇头，随后抬起白净的手腕搭在乔安手上，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背脊，猛地用力将她带进自己怀里。</p>
被他这么一拉，乔安猝不及防地撞在他的胸口，磕得眼冒金星。</p>
太瘦了！都是骨头！硌得慌啊！乔安忍不住腹诽。</p>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许久之后她才听到零一的声音。</p>
“乔安……安安……我的家人。”他语气缠绵，细细吐着每一个字。</p>
乔安：</p>
“能不能先放我起来？我腿有点麻……”乔·钢铁直女·浪漫过敏·安干巴巴地问道。</p>
“我抱你。”</p>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带到床上，躺在零一身侧。</p>
乔安：</p>
她刚想起来，零一便贴心地帮她脱掉鞋子，随后一手拦着她的肩膀面对面躺下。</p>
“做什么？你刚醒身体差得很。”乔安挣扎着要下床，却被零一按得死死的，这力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病殃殃的人该有的。</p>
“不做什么，太久没见你，有点……”他话没说完，便错开了目光。</p>
“有点什么？”乔安疑惑。</p>
“想你……”</p>
“……”</p>
沉默过后，零一缓缓开口说：“安安将我变成我。”</p>
“哈？”乔安更加迷惑，甚至觉得他脑子还没恢复好，说话怎么神神叨叨的。</p>
“他们争抢我的身体，他们都想成为我，他们都是我，又不是我。”</p>
“你说精神分裂那事？”乔安弱弱问道。</p>
“……”零一沉默，他可能也没想到乔安会这么说。</p>
“对不起……我词库匮乏，找不到别的词儿了。”</p>
零一深深叹了口气，随后伸手抚摸着乔安的脸颊，金眸幽深如潭。</p>
“谢谢你，让我成为完整的我。”</p>
“从今往后，只有我一个零一。”</p>
“那你不会再想杀了我吧？”乔安小声问道，一想起之前那个疯癫嗜血的零一，动不动就要带着她一起死，简直让人毛骨悚然。</p>
“那个也是我的一部分。”</p>
“也就是说……”</p>
“……”</p>
“你别沉默啊！我真的会害怕！”</p>
“你说句话啊零一！零一你说句话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