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霜！”</p>
“顾、闻、霜！”</p>
顾闻霜手指轻点，一缕魔气瞬间钻进了柳词安的丹田，废掉了他的修为。</p>
“啊啊啊啊啊啊啊！”</p>
因为经脉寸断昏过去的柳词安又再次发出惨叫，仙界诸人都眼睁睁地看着，根本不能动弹一下。</p>
“魔尊大人！”</p>
“求、求魔尊大人手下留情，求魔尊大人……”</p>
柳盛白每说一句话就吐出一口鲜血，饶是如此还依旧求着情。</p>
顾闻霜摇了摇头，轻蔑地对着柳盛白道：“柳长老还是分不清楚吗，可是忘记本尊之前说过什么了？”</p>
……不然本尊不仅能立马让你滚下这个位置，还能把整个仙界掀了……</p>
整个仙界……</p>
“柳长老亲自动手，虽然自己心里难受些，却可以给这个孩子一个痛快——”</p>
“若是柳长老下不去手，本尊倒是愿意代劳，只是这孩子只怕死得不会舒坦了！”</p>
顾闻霜慢悠悠地说着，好像真心在给对方提建议，真的为了对方的孩子着想一般，说完便转头看向一旁跪着的柳盛白，轻笑一声又重复一遍。</p>
“柳长老，你说呢？”</p>
柳盛白胸膛剧烈起伏，双眼赤红突出面色苍白，口中还不断有血滴落下来，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哪里还有正道仙尊的模样，整个人像一个恶鬼一般。</p>
“是……”</p>
说完这句话后，柳盛白感觉自己身上的威压瞬间消失了，再向顾闻霜看过去，就发现对方正一脸玩味地盯着他——</p>
就像看戏一般！</p>
不管心里再怎么生气，但还是只能站在原地不能动。</p>
柳盛白慢慢走近趴在地上，几乎不成人形的儿子，每一步都似乎有千金重。</p>
林浮金握紧拳头又松开，看着血肉模糊的柳词安，毕竟是疼了几百年的徒弟，他都不忍心，更何况把儿子放在手心上疼的柳盛白！</p>
“魔尊……”</p>
顾闻霜好似看出了他的意思，朝他望过去随口道：“仙界和一人孰轻孰重，阁下可分得清？”</p>
林浮金瞬间噤声，他看出顾闻霜真的不是再开玩笑，若是今天柳词安不死，那整个仙界都将遭遇一场浩劫。</p>
上次举仙界之力围剿潮声殿，虽然那时对方神魂碎裂，但他们也损失惨重，现在顾闻霜回来了修为一点折损都没有，但他们的元气还没有恢复。</p>
若是现在把顾闻霜惹急了……</p>
林浮金转过头不再开口，柳盛白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p>
“仙魔条约……对！当初仙魔两界签订了条约，你得到了界灵，就不能对仙界下手！”</p>
他好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握着不敢松手。</p>
“仙魔条约？”顾闻霜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掀起眼皮瞧着他。</p>
“若是本尊没记错的话，自从仙界把本尊骗出潮声殿，联合围剿后，仙魔条约就被仙界率先撕毁了。”</p>
说完又瞥了林浮金一眼：“林门主，本尊说的不对吗？”</p>
仙界最后一层保护也没了，林浮金默不作声，顾闻霜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转头看向柳盛白。</p>
“若是今日本尊满意了，本尊可以考虑既往不咎，仙魔条约也照旧。”</p>
顾闻霜眼底都是深意，只不过没人看见。</p>
“动手吧柳长老，本尊可没有什么耐心。”</p>